为自己辩解完之后,当着马氏的面,颜彧跪在地上又哭诉了她嫁进陆家后颜彦对她的诸多冷落和刁难,年节的见面礼大家都有独他们夫妻没有;明知她不擅长诗词字画还故意比试,最后逼他们在亲友们面前做粗活;请家中亲友吃饭也独没有他们夫妻的;好容易上门一次请他们回去搬回去过节还被撵了出来。
等等等等。
这样的事例很多,除了成亲后,成亲之前也有。
其实,颜彧举的这些例子太后也曾经耳闻过一些,知道未必都如颜彧说的这样,比如说这个斗诗斗画就不是颜彦提出来的,是陆鸣自己提出来的,能怪了颜彦?
可看在这对母女的眼泪上,太后放过了颜彧。
可是话又说回来,不放过又能如何,难道她能把她的真面目给揭穿了?
揭穿容易,可颜彦这辈子也就毁了,她毁了,颜家肯定是要受到牵连的。
颜家是她妹妹一辈子的心血,她能怎么办?
这么着,太后才起了心思借着颜彦生日的机会劝劝这对姐妹,她不指着颜彦还能拿颜彧当姐妹,只希望大面上能过得去,别像是仇人似的老死不相往来,这样只会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只是太后没想到的是,颜彦却跟她翻起了旧账,不对,也不叫旧账,这是新账,偏偏这次颜彧还真就不占理,为此,太后也为难了。
当然了,也不是说之前的事情颜彧就占理,而是之前的事情颜彦不追究,太后可以装糊涂。
可这次不一样,颜彦直接挑明了颜彧的错,且这件事还牵扯到一个外人周婉,太后也不好直接偏袒颜彧。
“对了,那个姓周的丫头和你是什么关系,她怎么会一心针对彧儿?”太后想起了这个关键人物周婉。
据颜彧说,好些事情都跟这周婉的推波助澜不无关系,每次都借着想欣赏颜彧诗作画作的机会来挤兑她,若没有她,那场斗诗斗画说不定就不会发生。
颜彦一听便知道是颜彧告了黑状,于是,她把自己旧年在净莲庵碰上周婉说起,到前些日子两人又在净莲庵重遇的几次来往经过学了一遍。
“回太后,我觉得周姑娘虽有几分娇纵,但为人比较坦荡,还有一点,她也酷爱诗词歌赋,听到谁有好词曲,忍不住会想拜读一下。那天的那首《送别》就是她先发现并试弹的,这一试弹,她就喜欢上了。因而,我并不认为她是在故意挤兑彧儿给彧儿难堪,多半是知道彧儿拿过花魁之后,对她很是倾慕,一心想要拜读一下彧儿的作品。不仅如此,她也没少追着要看我的诗词字画,这不,前些日子她来我家,还主动讨要了一幅梅花图。还有,我成亲那天玩飞花令,她也只是输给我和陆鸣,看得出来,确实是有点真才实学的。”颜彦斟酌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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