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这屋子里的墙上挂了不少字画,正前方的长条供桌上方是一幅圣贤图,两边是一副对联,“立德齐今古,藏书教子孙。”
供桌的两端是两个红木花架,花架上各摆了一盆君子兰,花盆是青花瓷的,花架的两边各是一根乌木立柱,立柱上也有一副对联,“观史知今思进退,读书养志识春秋。”
颜彦还没来得及打量两边墙上的字画,只见颜彧推了她一下,“大姐,我们正和母亲说着太后寿诞的事情,大姐,你说我这次给太后送什么比较合适?”
“这个我也说不好,你也知道,我在绣一幅《麻姑献寿图》,要是能想到更好的,我也不会送一幅没有什么新意的绣品。”颜彦婉拒了颜彧。
说话间,几个人进了东次间,马氏坐在炕上,屋子里还有三位姨娘以及几个庶弟庶妹或坐在椅子上或坐在脚踏上,见到颜彦进门一律站了起来,“大小姐来了。”
“孩子,来,到这边来坐,你这几个姨娘还说吃过饭要去看你呢,可巧你就来了,早饭就在这吃吧,婶子好久没见你们几个聚在一起闹腾了。”马氏向颜彦招了招手。
颜彦冲几个姨娘笑了笑,“多谢几位姨娘惦记。”
如果说以前她不能开口说话这些姨娘不上前她还能理解,可她都好了三天,这些姨娘也没见登门,如果不是忌讳她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便是有别的缘故。
好在印象中,原主和这些姨娘以及几位庶子庶女关系并不算好,主要是颜家等级分明,庶子庶女没什么地位,平时都是和他们的姨娘一起生活,虽说也有进学的机会,只是颜彦年龄大,几位庶弟庶妹偏小,等他们进学时,颜彦基本不去学堂了。
因而除了晨昏定省能碰个面,其他时间很难碰头。
这么一想,颜彦对自己嫁进陆家又没什么信心了,颜家如此,陆家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啦?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马氏没漏过颜彦脸上瞬间的低落。
“没有,已经大好了,多谢婶子惦记。”颜彦说道。
“这孩子,一家人还说这种话?对了,我正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不,六月二十八是太后的寿辰,是我提前给你递个牌子去见太后,把你的贺礼送上,还是你和我们一起去?”马氏试探着问道。
“啊?我还没有想过,依婶子看呢?”颜彦露出了一点为难色。
其实,这件事她心里早就有了盘算。
因为她知道,作为朝廷命妇,也作为太后的娘家亲人,马氏每年都要进宫去贺寿的,而且照以往的惯例她是要带着颜家几个嫡女一起去的。
可这一次不同了,她刚出了这种事情,马氏自然不希望她去参加朝贺,毕竟这种场合不可能就颜家一家,几乎京城所有三品以上的朝廷命妇都会参加,此外还有不少皇亲国戚,那种场合别说颜彦为难,马氏也怕尴尬啊。
万一别人问起来,她该怎么应答?
因而,马氏才有这么一问,她是希望颜彦主动提出不去,这样她好向别人交代。
可谁知颜彦却又把问题推给了她,马氏不由得再次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