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呦听了颜彦的话抬起头来,看到颜彦的笑容,这才挺直了脊背,闭上眼睛开始背诵,“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陆呦一口气把这首诗背了下来,不但惊呆了陆端,也惊呆了在场的宾客,因为这些人谁不清楚陆呦是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
“好,好,好,不错,一个字没顿。”陆端高兴地把自己身上的玉佩解下来送给了陆呦。
这大概是陆呦平生第一次有这种待遇,因而他诚惶诚恐地看了陆呦一眼,又看向了颜彦,却没有伸手去接那块玉佩。
“这是父亲奖赏你的,你应该多谢父亲。”颜彦说道。
陆呦听了这话再次向陆端磕头行了个礼,这才伸手去接玉佩,不过话却是没有说出来。
“大郎,你还会背什么诗?”朱氏试探道。
“我,我,我。。。”
“好了,让大郎先拜见其他长辈们吧,饭菜一会该凉了。”老太太发话了。
“也是,我也是高兴糊涂了,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朱氏一边说一边笑着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对玉镯扔进了盘子里。
颜彦收下玉镯仍是交给青釉,随即起身走向了陆竚和黄氏,再之后是两个姑母和两位舅舅以及两位姨母,周婉的母亲周太太也在其中,这些长辈们都是一套衣服。
还别说,这点颜彦还是很感激马氏的,居然都给想到了,没有一个遗漏的。
再接下来就是见平辈的人,陆呦为大,给这些弟弟妹妹们基本是一人一双鞋子,轮到陆鸣时,颜彦从青釉手里接过了几根尾部是金色的公鸡毛。
陆鸣看到这几根鸡毛当时就变脸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颜彦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鸡毛放到丈夫手里,指了指陆鸣,陆呦听话地把鸡毛塞给了陆鸣。
“大嫂,别人都是鞋子,为何独二哥是鸡毛?”十二岁的陆合问了出来。
“很好理解啊,你二哥叫陆鸣,一鸣惊人的鸣,所以我就想着给你二哥送点别致的能代表他名字寓意的礼物,这不想了好半天,总算想到送金鸡毛了。”
说到这,颜彦顿了一下,转向了陆鸣,“不好意思,二弟,论理我应该给你送一只金鸡比较好,因为金鸡打鸣报晓,意味着黑暗过去光明即将到来,多吉祥的寓意啊,可惜金鸡不适宜带到这大堂之上来,所以我就拔了几根鸡毛,好歹也是这个意思。二弟,大嫂祝你从此后一鸣惊人一飞冲天,天高云阔任你驰骋。”
“还是大嫂会说话,几根鸡毛也让你说出这么多花样来。”陆含嘲讽一笑。
她是陆鸣的胞妹,比颜彦大一岁,两人曾经还是一对关系比较近的手帕交,一起参加过好几次世家聚会,她成亲的时候颜彦记得原主还送了她一件大礼,是一幅六开的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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