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跟老头乐差不多，开了约莫十来分钟后，才看见一栋主别墅。凌壹手机地图一直没关，从进门就以划线方式记录着行驶路线。

到达下车后，有个中年女人迎上来问：“是杨小姐的客人凌先生吗？”说着话示意凌壹将包给她。

“是。”凌壹扯了一下双肩包的背带，“我自己来就行”，从称呼和行为里推断这个女的是佣人或者管家。

昨天没注意，这玩意儿应该是那个佣人陈华说的电话。

自己住的地方不需要室内通信，他没了解相关产品，印象还停留在老式的有线听筒式固定电话。

凌壹上去点了接通，里头声音果然是。“凌先生，厨房准备了早餐，请问是上去接您，还是直接送到你房间。”

看了下时间，三点十五，“你来接我吧，我下去吃。”这会下去应该是跟杨回一起。

“好的，请您稍等，马上有人上来接您。”

凌壹快速收拾好东西，电梯铃响，出来的是另一个陌生人，他也懒得再管姓啥名谁，背起包进入电梯下了楼。

电梯门再开如同到了吧台式料理店，正对着的方向是小型开放式厨房，里头两个厨师制服的人挥舞着刀叉锅碗卖艺一般

杨回一个人坐在张高脚椅子上，面前小圆桌摆了三四个碟子，里头有肉有蛋有蔬菜。

听见动静，举着叉子回头道：“得亏这地儿还能坐下一个，本来只给我一人用的。”

按人均面积，这里至少还能摆十张桌子，开个店绰绰有余，凌壹站在原地，努力平复了下心情。

“不然我出去吃？”

“不用不用，我跟他们说了，你下来就这儿，随便吃点吧，太早了，别折腾事。”杨回冲着俩厨子喊：“有啥给他来点啥。”

佣人挪了套桌椅，凌壹上前坐下，厨子端上来份牛排芦笋简单，一团拌匀了酱的意面精巧堆了个旋涡在盘子一角。

中西餐都行，他不挑食。凌壹吃完，杨回还在慢条斯理喝果汁。

直到佣人在她耳边轻说了句什么，她才转向凌壹道：“可以走了。”

凌壹起身跟上，七绕八绕才出了大门，外头有辆车在等，特意看了下图标，发现自己不认识。

奇怪的是居然有个司机站在旁边，现在根本不需要.....刚想到此处，瞬间彻底明白了上次杨回说有钱人不需要意念控制的事。

真正的有钱人不需要自动驾驶，司机比自动驾驶更好用，人才是世界上最好用的工具。

上车之后，他扬亮手机，照例打开了地图记录。

十分钟，车辆驶入一处机场，下车就能看见跑道上停着好几驾飞机，有人迎上来跟杨回说话。

凌壹退后两步，看了下地图，上面没有特别标注，这不是民用机场。可能是商务，也可能是私人地方。

时间三点五十，杨回转头过来道：“可以，走吧。”

凌壹点头，登机流程除了没有安检之外和普通差不多，摆渡车带到登机口，飞机门处有俩个空姐迎接。

上去之后内部空间却是迥然不同，厨房浴室，沙发躺椅，跟长居房间没什么区别。

凌壹打量着客舱环境，没注意脚下一软，往前栽了个趔恻。

“先生小心。”身后两个空姐齐齐喊。

杨回侧身道：“你搞什么？”

凌壹看向脚底下，不知是什么品种的暗红色地毯，踩上去跟棉花差不多，拿开脚又立即回弹。

“不小心的。”他再走，看自己鞋子每次落下，几乎整个鞋底都会陷进去。

像是有什么东西，试图从脚开始，将整个人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