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算是大才?无非是伏首案牍,从那些史料中找寻只言片语罢了。”
马良没有因为费祎的恭维而沾沾自喜,他笑着说道:“这些都是为了出使武陵蛮做的微不足道的准备,当然...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那便是关于武陵苗王沙摩柯,你了解多少?”
沙摩柯?
费祎眉头微皱,他说道:“此人出身越巂郡,如今为武陵苗王,听说仰慕主公威名,颇为顺服。”
“沙摩柯仰慕主公威名,颇为顺服,这你是从何听来的?
“这...”
被马良这般寻根溯源一问,倒是将费祎问住了,他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言语。
“捕风抓影之事,若无实据,焉能信之?”
马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出来走走罢。”
费祎下意识点头,跟在马良身后。
“沙摩柯为何会仰慕主公威名?无非是在孙权治下,看到了山越的下场罢了,加之孙权对其颇为苛责,上贡日多,其心中自然便心存不满,有了反意,而心有反意,但手中兵丁却是不足,他若是敢聚兵反了孙权,那么孙权必举大军镇压,武陵与建业的距离,可与南中与建业的距离不同。”
孙权要派兵入南中,至多派三千人,并非他只有三千人,而是山路崎岖,粮草不济,再派多人,便供养不了军队了。
但是征伐武陵,那就不一样了。
离得近,后勤压力小,大军可掩杀而至!
马良转身,看向一脸深思的费祎,继续说道:“心有不满,但却无力反抗,若伱是沙摩柯,你会如何?”
若我是武陵苗王?
费祎想了一下,抬头说道:“若我是沙摩柯,自然是要引入外援!”
“不错,这便是沙摩柯仰慕主公的原因,他仰慕的不一定是主公的威名,更多的,恐怕是仰慕主公麾下的兵力支援。”
费祎重重点头,脸上亦是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原是如此。”
营帐扎好,赵越已经让伙夫埋锅造饭了,火烧起来了,香味自然是飘飞近前。
“那你可知道武陵苗王沙摩柯的其他情况?”
其他情况?
费祎呆呆摇头。
“我确不知。”
他连沙摩柯都没见过,如何知晓他的其他情况?
“其家室?其下属?其性情....”
马良列举了一大堆关于沙摩柯的情况,费祎具是苦笑摇头。
“来日若你能作为使者出使,现在该是知晓如何做了吧?”
费祎重重点头。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费祎与马良相谈一番,顿感收获无穷!
他对着马良重重行了一礼,郑重道:“祎明白了。”
不是每个人都会将自己的治学之法教授给别人的,马良对他费祎,可谓是毫不保留的将自己关于出使的经验传授给他。
不是师者,胜似师者。
他费祎如何不爱,如何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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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九十一章被封了一下,我重发了,开个车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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