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恪吃了一惊,“令尊是这样想的?会不会引发和建州女真的战争?”
“柴大人,我觉得家父有一句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越是想要避免战争,你就越是需要表现出你并不惧怕战争,我觉得这也适合我们和建州女真之间的关系,更何况我认为如果努尔哈赤足够聪明的话,在没有解决掉海西女真之前,建州女真就永远不可能真正和我们大周彻底翻脸。”冯紫英胸有成竹地道:“所以越是如此,我们就越是不能让建州女真灭掉乌拉部和叶赫部。”
这一点上柴恪赞同冯紫英的观点,建州女真虽然日益成为大周在辽东的大患,但是在没有解决掉海西女真之前,努尔哈赤不会冒这种险。
“对了,我听非熊说你很担心西南那边生变?”这才是柴恪今日把冯紫英招来的目的。
冯紫英在宁夏镇叛乱问题上的敏锐眼光和独到视角让柴恪感触尤深,所以当王应熊提到冯紫英一直在关注西南土司们的动静时,就立即让柴恪紧张起来。
……
冯紫英离开兵部时,知道自己又让柴恪恐怕相当长一段时间都会睡不安枕了。
他详细阐述了自己的一些观点抗法,虽然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杨应龙会叛乱,但是播州、水西、永宁三家土司来往过于密切,本身就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没有谁说这些土司们不能往来,但是以前没有,现在突然走动密切起来,这就不得不让人起疑了。
更何况柴恪也很清楚,这些西南地区流土之争矛盾有多么激烈,而当地老百姓承受着多大的压榨,如同一捆捆晒干了枯草,也许一根火星子丢下去,就会引发满天大火。
不过这不是自己的职责了,他能做的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冯紫英也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全能者,做不到什么事情都能力挽狂澜,有些事情即便是你知晓,你也一样无法改变,就像宁夏叛乱一样。
甚至他还可以预言,太上皇或者义忠亲王和永隆帝终究会有一场纷争,这场纷争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拉开序幕,又会以什么样的结果结束,他无法判定。
但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绝对就会有无数站错队的人,而他们的结果就会是人头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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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晴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被太太撵了出去?”平儿急匆匆地进门时,看见的是王熙凤心不在焉地躺在炕上,半幅水綾松花褙子露出半边浑圆的玉丘,旁边丰儿又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扇子。
看见平儿进来使了一个颜色,丰儿也知地收拾起扇子,出了门。
“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平儿也觉得这段时间王熙凤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人蔫耷耷的,没多少精神,胃口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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