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他为什么没有碰你?”鹊尾冠青年显然知晓秦可卿所说那些,那不是他关心的,他更关心秦可卿与冯铿的特殊关系。
那种情形下,冯铿若真是强行霸占秦可卿,秦可卿根本就没有反抗余地,但恰恰没有碰秦可卿。
以秦可卿的姿色身份,冯铿这种好色如命之人,岂会不动心?
这恰恰说明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呵呵,他为什么没碰我?也许我不够漂亮,也许他觉得是熟人不好下手,又或者他当时玩够了呢?”秦可卿报之以冷笑,“你该去问他才对啊,他就住在三爵街,你登门去问一问就知道了啊。”
被怼得张口结舌,鹊尾冠青年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登门质问冯铿?
人家是三品重臣,兵部侍郎,而且上三亲军和京营人事变动调整都掌握在他手里,连父皇宫禁安危都被此人掌握。
可以说正因为如此,父皇才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打通这条线。
可这家伙却又是齐乘风和官应震的弟子,虽说是武勋出身,却又是永隆帝提拔起来的,可以说和父皇这边没有半点瓜葛,找来找去愣是找不出有哪一个能搭上线的,这才想到了秦可卿这边。
秦可卿不想给对方以这方面的念想,语气越发冷厉:“好了,你也别打听这些了,你想的那些都是不切实际的,我和冯铿沾不上什么关系,而且就算是沾得上一些关系,你觉得他会因为我的原因就为你们做什么么?他父亲的西北军与宣府军、大同军对峙,他亲自南下掀起了江南之变,让皇上措手不及,弄得个人财两空,你觉得他会相信皇上会对他既往不咎?再说了,要拉拢他,皇上能给出什么来?比得上内阁和他两位座师的看重?”
一问接着一问,句句诛心,弄得鹊尾冠青年自己都有些灰心了,一摊手,无可奈何地道:“这些谁都知道,但父皇现在就逼着大家想办法,病笃乱投医,这也不是没办法么?冯铿和冯家太重要了,如果他能转向帮父皇,那局面就会为之一变,……”
“皇上能想到的,内阁文官们想不到?还不说冯铿本身就文官一员,他投向皇上能得到什么?兵部尚书?还是内阁阁臣?皇上能做得了这些事情的主么?”秦可卿冷笑,“皇上想要拉拢收买人,这可以理解,但是你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才行啊,另外也别好高骛远,一下子就想让兵部侍郎为你所用,先把汤谬二人拿稳再说吧,若是这二人能真正为皇上所用,能够在内阁里发挥一些影响力,你才能说得上动摇其他人,否则从江南带回来的人都用不上,你觉得别人会相信皇上的许诺么?”
说这些话也不要钱,也不嫌腰疼,总而言之,先把自己摘出来,秦可卿无法摆脱对方来找自己,那么就先把自己降到最低,让对方死心。
“也未必,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没用。”鹊尾冠青年摇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秦可卿,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父皇不管其他人的看法,愿意恢复你的身份,让你成为丰德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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