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点贺虎臣和刘吉昌都有很清晰的认识数万大军涉及到后续的后勤辎重保障怎么可能将如此大一个软肋交给敌人,而且还要面对前方的蓟镇大军时双方大军对峙甚至开战时,这巩华城京营一出,岂不就成了前后夹击了?
所以只要撤回巩华城那就是胜利,贺虎臣也有信心能够在巩华城守上一日。
现在的关键是要圆满成功地把手底下这五千士卒带回到巩华城中。
好在收缴到的这几十辆营车倒是能发挥出一些作用毕竟距离桥头到巩华城也就是两里地,贺虎臣一边命令刘吉昌将已经进入巩华城的赵克明部与本部的营车都全数拉出来再加上收缴的这一大批营车,沿着巩华城到桥头这一线设置数个半弧形的车垒车垒两侧是长矛兵,而火铳兵居于其中,同样在桥头正面依然保持着这样的防御工事,采取稳步后撤的方式来一步一步实现后撤。
牛继宗在得知桥对岸的京营开始撤军时,第一时间赶到了桥头。
此时的天色已经放亮,因为担心遭遇河对岸高地上的虎蹲炮袭击,宣府军集结都保持着距离桥北头百步之外的距离但是即便是这样,也可以看到对岸高地上的虎蹲炮已经消失无踪,很显然对方已经趁着夜色撤离了。
虎蹲炮队虽然撤离了,但桥头上旗帜仍然高耸意味着京营仍然在对面驻守,加上营车被对方收缴之后重新横亘在对岸,只能大略看见在营车背后有着大量的京营的京营士卒驻守,这意味着如果要通过石桥,依然会遭遇敌军火铳的打击。
牛继宗一时间也不好判断对方究竟是真的打算撤军,还是想要利用这样一个机会勾引自己上钩,还想着用他们的优势火铳火力来给己方一次打击。
这种情形下,要么再用营车为垒推进一次,但这太耗时间,重新寻找兵组织数十辆营车需要时间,牛继宗担心对方如果只是虚张声势,也许在即自己准备营车结阵时,对方就会趁机撤离了。
可如果只是凭藉盾牌作为掩护发起进攻,就有可能在遭遇一次失败。
“云禄,你怎么看?”郭云贵受伤不轻,所部交由其弟郭云禄来负责,牛继宗转头问道。
“古晋部如果已经渡河,那么对面的京营不可能再能坚持下去,他们撤回巩华城是必然的,唯一拿不准的就是他们是不是打算在撤离时以此设陷阱再给我们一次埋伏,他们的火器威力实在太强,远胜于卑职所见过的所有火器,”
郭云禄其实内心一点儿也不想再去冒险,夜里遭遇一场横祸,连兄长都断了胳膊,损失数百精锐,士气受创不轻,但是主帅都点到了自己名字,很显然就是要让自己派人再去试试,推诿怕是无济于事,只会让主帅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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