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安福商会更关心的是东番的未来,虽然他们也觉察到了南北的紧张关系,但是还是不太认为双方会发生对峙的局面,朝廷正统的影响力不可小觑,他们也不认为江南敢竖起反旗。
东番的拓垦进入了攻坚期,源源不断的移民开始大量进入东番,除了西海岸的盐场外,在紧邻澎湖一线的南部地区和北部淡水地区安福商人都开始大规模的进行垦殖,并且取得了很好的成绩,稻田、伐木和山民的贸易都开始初见成效,但一样也带了诸如小规模冲突和疾病的影响。
不过对于安福商人来说,这都是在预料之中,只要持之以恒,他们坚信一切问题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冯紫英对这些安福商人的毅力还是十分赞赏的,再次表示只要安福商人们坚持,朝廷肯定还会在各方面给予大力支持,以求能持续拓垦东番,做长久打算,不追求一时的利益。
“紫英,我感觉您好像有些心事?这两人都是商人吧?”
布喜娅玛拉已经恢复了昔日的风采,皮甲外罩罗衣,遮掩住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圆月弯刀仍然斜跨在腰际,随时可以拔刀,哪怕是和冯紫英恩爱缠绵时,她的弯刀都置放在床头,触手可及,这让冯紫英都笑话过她几回,但是养成的习惯却不改。
“唔,是江南商人中的大户,山陕商人和他们多有生意往来,不少货物山陕商人也是通过他们进行贸易运入北地,并进入辽东和草原。”冯紫英点点头,“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算是我的朋友和盟友。”
“那既然是生意上的事情,不至于让你有心事吧?”布喜娅玛拉不解,情郎都是顺天府丞,大周朝的四品大员了,怎么还会去为生意上的事情操心?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冯紫英说了一句布喜娅玛拉不明白的话语,随即又道:“打仗就是打经济,没有铁、铜就没有武器,没有粮食、布匹、酒、皮子,哪来甲胄衣衫和补给,饿着肚子打仗么?所以小看经济的人,都是短视或者愚蠢的,都活不长久。”
布喜娅玛拉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嘟着嘴冷着脸,轻哼一声:“你是说我蠢?”
“不,你不蠢,只是太单纯,很多事情只看表面,却不能透过表面看本质。”冯紫英笑了笑,“当然这是和我比,和其他人比,你已经很优秀了。”
布喜娅玛拉被气乐了,但心情却变好,“好了,你们汉人就喜欢耍嘴皮子,”
“我可没耍嘴皮子,你觉得耍嘴皮子能坐稳顺天府丞位置?”冯紫英反问:“再说了,方才谁在我身下婉转求饶,再也不敢挑衅,这也不是耍嘴皮子能做到的吧?”
饶是布喜娅玛拉豪爽过人,也经不起冯紫英这般虎狼之言的调戏,白净的面庞陡然布满红晕,狠狠地锤了冯紫英两拳,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十七八岁的少女时代,心情也格外轻松,只可惜自己已经马上三十了。
冯紫英搂着布喜娅玛拉又是一阵手眼温存,小别胜新婚,这份难得独处时间,冯紫英很珍惜,而布喜娅玛拉同样也格外温柔,尽显女真第一美女的柔媚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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