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老大,你的意思是那姓冯的知晓我们要杀他?”另外一个稍许年轻一些的男子忍不住问道。
“那倒未必,这厮只是警惕性太高,加上他身边随时都有几个武技出众的保镖跟随,他那个侍妾原来据说还很稚嫩,但是这半年又有很大变化,警惕性高了很多,估计就是沽河渡口刺杀带来的后果。”郑思忠叹了一口气,“但这一次只怕又让对方有些警觉了,从明天开始我们不能再去顺天府街蹲点守候了,我估计姓冯的肯定会动用他的人对顺天府街那一线这段时间经常出入的人进行调查,缉捕可疑人员,我们再去那里就只能是自投罗网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白放过一个机会?”另外一名年轻人还有些心有不甘。
“机会?只怕现在就未必是机会,甚至可能会变成陷阱了。”郑思忠断然道:“这一个月我们都不能再靠近顺天府街那边,但是这一次冯铿没有让其他几个护卫跟随,而只是让她那个侍妾一道去了弓弦胡同,你们觉得是何意?”
“访客?”冯士勉迟疑了一下道。
“不像,访客也应该带着保镖护卫。”郑思忠摇摇头。
“若是去会女人,也不该带着那个侍妾啊。”一名年轻人有些沮丧地道:“我们守了这两个月,这家伙出入的路径也很固定,要么回家,要么去大时雍坊那边朝廷各部,要么就是去两个县衙,既不参加那些文人搞的诗会文会,也很少出门饮酒会客,……”
“也不完全是这样。”冯士勉摇摇头,“姓冯的这段时间去过大观楼看戏,还去过弘庆寺陪他母亲和家眷烧香祈福,而且他还去过荣国府两趟,……”
“这个荣国府和冯家关系似乎很密切?”郑思忠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
“冯铿娶了荣国府二房的内甥女,而且还和其外甥女定了亲,关系自然密切。”京中的情况他们还是有些门道打探到的,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去荣国府的时候,可曾有保镖护卫跟随?”郑思忠沉吟着道。
“有。”冯士勉摇摇头,“这厮很是谨慎,出门几乎都是三四个护卫保镖跟随,从不落空,这么久,就只有这一次见到他没有带护卫保镖,但也有那个侍妾跟随。”
冯士勉很是无奈,这家伙年纪轻轻,做事却是滴水不漏,半点机会都不给,让人徒呼奈何。
郑思忠甩了甩头,丢开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先不说这个了,有机会我们自然要下手,但是机会不成熟,我们绝对不能冒险,少主在京中是来办大事的,决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暴露了我们自身,冯铿进京之后已经采取了一系列的手段措施来清理沿皇城一线的坊市,连张师姐那边都专门带话来要我们务必小心,少主也是再三说不能耽误大事,这等刺杀恐怕我们暂时放一放,士勉,你留个人专门盯一盯顺天府和丰城胡同那边就行,不要再投入太多,也不要跟得太紧,防止被他们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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