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尤世功他们也分析了,内喀尔喀人组成的东路军肯定是以劫掠为主,不太可能西进,因为永平府几乎被蓟镇放弃了,他们的主要目标肯定会是迁安、卢龙和滦州这些地方。
大家也认同这个观点,这些草原蛮子进关来的目的是图什么,难道还真的是想要和大周军打仗么?不就是冲着大周的丁口财货来的么?
这好不容易破关而入了,永平府那边有毫无防备,当然要去打永平府了。
所以最终大家一致确定京营就去三屯营,那里是蓟镇总兵府驻地,进可攻退可守。
当然进可攻是不可能的,只要情势不对,就立即向西面的遵化退却,遵化可是有蓟镇大军驻扎,而且东面的太平营还有蓟镇军一个营顶着呢,只要稍有风吹草动,要跑也能跑到太平营那个地方的蓟镇军前面。
情况也不出所料,内喀尔喀人还真的从河流口那一带突进来了,直奔着迁安去了,这下就放心了,内喀尔喀人去打迁安,打下迁安,肯定还要去打卢龙,打下卢龙,没准儿还要去打滦州或者昌黎,那没有一两个月完不了,这都和自己无关了。
想到这里柳国荃再度打了一个酒嗝,伸了一个懒腰,听见一阵脚步声从院子里出来。
“大人,今日怎么不多喝几杯?”出来的是参将谢鲜,一样是满脸通红,摇头晃脑地出来,“没尽兴啊。”
“呵呵,来日方长,咱们不知道在这地方还要呆多久了,有的是时间吃酒。”柳国荃和谢鲜的关系一般,不过大家都和陈继先格格不入,又都是武勋出身,所以现在也算是同仇敌忾。
“那一会儿去搓一局?”谢鲜笑眯眯地道:“也不知道是谁搞出了这个麻将,现在居然对掷骰子和推牌九没了兴趣,就爱玩这个,先前我和老韩约了,老韩前日里输了三百两,不肯再来了,这厮,小家子气,不过昨日那边儿也在邀约要切磋一下呢。”
“谁?”柳国荃也来了兴趣,老韩是韩尚瑜,也是五军营的参将,锦乡侯韩家的,那边儿自然就是指神机营那边的诸将了。
“老裘呗。”谢鲜笑得很开心,“老裘瘾比我还大,昨日便一直在吵吵嚷嚷要和我们这边玩一局,他还把陈瑞师也叫上了,听说陈瑞师此番带了两三千两银子出来呢,怎么样,大人,咱们合计合计,好好从陈大人手里讨点儿银子花花。”
裘炳众,景田侯裘家的家主,陈瑞师齐国公陈家的旁支,但是此人居然找了一位郡主,长袖善舞,在京师城里也是有名的会做营生。
“穆大人呢?”柳国荃见没有穆天燕,有些奇怪,“他前日可是也输了不少。”
“呵呵,大人没见着穆大人这两日精神有些不济么?这三屯营有人才啊,送进来的那粉嫩小子我见着都心火大盛,不过咱不敢和穆大人争啊。”谢鲜一脸诡笑:“听说是原来有门道,自己把自己给割了,想要进宫,谁曾想他在宫里的靠山得病死了,这条线就断了,才流落在这里,被穆大人给捡了个宝,真真生得我见犹怜。”
柳国荃恍然大悟,这穆天燕喜好这一口不是秘密,在京师城里就有名儿,只不过碍着家里妻妾子女不少,不敢太过公开,此番出来可是得了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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