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这永平府同知据说是蓟辽总督冯唐的独生嫡子,也难怪人家要不遗余力的救援永平府了。
“大家都在这里,这一仗情形如何,大家心里都明白,不是我们的问题,而是察哈尔人和建州女真的问题,洪果尔,你们科尔沁人也亲自上阵了,也亲身感受了迁安城上那些火铳兵的战斗力,你觉得这是所谓的新军民壮么?”
科尔沁人更像是建州女真安排在东蒙古里的一颗钉子,内喀尔喀五部中再加上和建州女真关系不差的巴岳特部和扎鲁特部,建州女真已经在东蒙古有相当影响力了。
卓礼克图洪巴图鲁知道不能把巴林部推向那边,这也是林丹巴图尔提醒他的,所以话里话外都直接指向建州女真。
永平府这边的情报基本上来自于建州女真,现在却导致了如此大败,建州女真当然要负起责任来。
洪果尔有些尴尬,他当然知道大家的恼怒气愤,他何尝不是如此?
他的五千人一样损失了接近两千人,让人痛彻入骨,回去之后如何交代他也还在琢磨。
面对卓礼克图洪巴图鲁的质问,他也只能点头:“此事的确需要向建州女真那边问个究竟,这肯定是辽东镇的精锐火铳营,而非什么新军民壮,民壮怎么可能配备最新式的火铳,这些火铳的威力绝对超过了察哈尔人和建州女真的火铳!”
洪果尔的话赢得了其他人的一致点头认同。
“据我所知,辽东镇在新任蓟辽总督冯唐接管之后,已经陆续组建了三个最精锐的火铳营,人数超过万人,再加上他自己还有一个亲兵营好像大部分也是装备了火铳,所以辽东镇已经是整个大周九边火铳数量最多的边镇了,难怪土默特人和鄂尔多斯人都说这个冯唐老辣深沉,极善隐忍,连李成梁都被他撵走了,不可小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该讨论是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达尔汗巴图鲁粗声粗气地道:“我们五六万人出征南侵,现在损兵折将,难道我们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迁安城不好打,有辽东镇的精锐火铳兵,难道永平府的其他县也有?抚宁呢,卢龙呢,昌黎呢,滦州呢?洪果尔也说了,辽东镇就三营火铳兵,姓冯的不可能把三个营都派给他儿子保驾吧?”
“对,顶多就是迁安和永平府治能有几千火铳兵而已,滦州,抚宁,昌黎,还有乐亭,绝对不可能还有这么多兵力来守!”扶着自己父亲的妆兔也插话道:“我们决不能这样回去,否则草原上永远都会流传我们内喀尔喀和科尔沁人的笑话,察哈尔人,外喀尔喀人,还有西面的土默特人和鄂尔多斯人,只怕日后都会轻视我们!”
扎鲁特部原本是内喀尔喀五部最强悍的一部,但随着巴颜达尔伊勒登的父亲,也就是妆兔的祖父乌巴什逝去,扎鲁特部的领袖地位就陆续被乌齐叶特部和弘吉剌部所取代,但是目前扎鲁特部的实力仍然在整个内喀尔喀五部中居于第三,强于巴岳特部和巴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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