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你离开皇宫之后,我到处找不着你,也曾想到你可能被银毛或是赢勾带走了。黄泉溟海怨气太多,凡人无法靠近,我曾数次叫小乔帮忙去黄泉溟海找你,可依她的无力根本无法到达。起初我以为是她的推辞,也曾起坛作法送大灰去找,可始终找不到去黄泉溟海的路。”
段郁宁一拳打在城墙砖上,“莫非我们只能任后卿宰割?”
烈焰焚烧,横河上僵尸蠢蠢欲动,危及迫在眉睫。楚胥羽终是放下儿女私情,同意了段郁宁的想法,“如果非得要去黄泉溟海,或许茅山派有办法也说不定。”茅山札记曾有记载,第九代茅山道士曾上穷碧落下黄泉,或许此术法有流传下来。
“每次有事都找他,我是不是会卑鄙?”对于赢勾,段郁宁自问是有愧疚的。可她不想死,更不想让楚胥羽死,而楚胥羽不想让天下苍生死。
“你怕死吗?”楚胥羽握住她的手,“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后卿。”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不论生死。”段郁宁反扣着他的手,“每次离开你,我都想哭。”
自幼历经磨难,看透人世间的冷暖,将段郁宁的心也磨硬了,能让她为之掉眼泪的事,少之又少。她不怕死,只是不能如此屈辱地死在后卿手上。如今,她跟楚胥羽都成了后卿的瓮中之鳖,岂能不令人恼火。
只要能杀死他,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除了楚胥羽!
楚胥羽伸手覆住她的脸颊,“不知明天会怎么样,但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万一我被僵尸咬了,变成僵尸怎么办?”
“要么我会杀了你,要么我陪你一起变僵尸。”在这个亘古不变的原则问题上,楚胥羽终于退让一步。前世已经一错再错,今生他不能再因是非对错辜负于她。
“我才不要变成僵尸,它们实在是太丑了。”段郁宁想着横河上那一张张腐烂的脸,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再者,变成行尸走肉没了意识,他能认出她吗?
“不管变成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河内的僵尸突然间平静下来,沉入水底,喧嚣的横河寂静无声。姚震、唐维、徐文昌等人非但没有放松反而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只怕是鹰辽使的顾忌,忙命士兵往河堤上泼油。
楚胥羽将女魃泪递给姚震,“此乃上古神器,能预知凶兆。僵尸应该暂时不会来了,如果它有震动或鸣叫,大伙要注意僵尸或敌军的动向,做好防御准备。”
姚震接过剑,对楚胥羽道:“你重病未愈,快点回去休息,养好病才能打好这场硬仗。”
楚胥羽跟段郁宁下了城楼,往茅山派的营帐走去。
彼时茅山派几位长老正在商讨解开封印之法,刚想见见楚胥羽本人,谁知他便送上门来了。长老们已有六七十岁高龄,却个个脸色红润,身姿挺拔矫健,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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