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玉芙脸儿红的和苹果似得,哪里敢和许不令对视,忙的低下头去,嗫嚅嘴唇,却不知道说啥。
许不令放下盖头,抬手把松玉芙的下巴挑起来,微笑道:
“娘子,叫相公。”
“哦……”
松玉芙才想起来流程,暗暗给自己打气,瞄了许不令一眼,认真道:
“相……相公。”
许不令满意点头,从桌子上取来交杯酒,在松玉芙的旁边坐下,递给了她一杯。
松玉芙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感觉脑子里都是懵的,慢吞吞的穿过许不令的胳膊,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结果酒太冲了,呛得咳嗽了两声,连忙用袖子掩住嘴唇,眸子里泪汪汪颇为可怜。
许不令放下酒杯,笑容温柔:“好啦,完事了。”
松玉芙眼神躲闪,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便自己把绣鞋褪了下来,往后缩到了床里,翻身跪坐着,慢慢吞吞的把大红被褥铺开,背后火辣辣,明显能感觉到许不令在背后看着她,一句话都不敢说,连声音都不敢弄出来。
许不令打量着松玉芙附身展开被褥的背影,裙子崩的圆圆的,背影颇为勾人。不过怕吓到玉芙,也没有动手动脚。
松玉芙把被褥铺好后,回头瞄了许不令一眼,小声道:
“相公,睡……睡觉吗?”
“嗯。”
许不令表情平静,抬手解开了红色外袍的腰带。
松玉芙连忙低下眼帘,不敢去看,稍微顿了片刻后,才小心翼翼的解开嫁衣。
火红外裙褪下,洁白如玉的肩头显露出来,绣有鸳鸯的红色肚兜,在烛火的光芒下显出别样色泽。
许不令还没来得及细看,脸色涨红的松玉芙,便手脚麻利的把裙子拉了下来,一头钻进了被褥里,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缩到了床铺里侧靠墙的边缘,紧紧闭着双眸,脸颊上写满了‘害怕’。
许不令摇头轻笑,起身吹灭了蜡烛,又把幔帐放了下来,然后在外侧躺下,闭上了眼睛。
婚房中安静下来,隐隐可以听到外宅的些许喧哗。
松玉芙身体紧绷,等待了许久,也没见许不令动弹,心里顿时懵了。
难不成我做错什么了……
如此想着,松玉芙悄悄睁开眼帘,往旁边瞄了眼,声音微不可闻:
“相……相公,你……”
许不令睁开眼睛眨了眨,平静道:
“怎么了?”
“……”
松玉芙眼中显出几分茫然,犹豫了下:
“洞房……是这样的吗?”
许不令靠在枕头上,认真道:
“是啊。”
那多没意思……
松玉芙脸色绯红一片,咬了咬下唇:
“不是这样的吧……我方才看过书上的画儿……”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看过你还问我,准备躺到什么时候?”
“……”
松玉芙茫然了下,变色便纠结起来:
“得我动呀?我还以为……以为相公你……”
“肯定没仔细看,好好想一下。”
许不令重新闭上眼睛,一副任妻摘采的模样。
松玉芙方才根本就没看多少,看过此时也记不清来了,缩在被褥里犹豫许久,才慢吞吞的往外滚了一圈儿,又滚了一圈儿,靠在了许不令身边,紧紧贴着。
胳膊接触在一起,松玉芙整个人都红了,一动也不敢动,努力了许久,带着点哭腔道:
“相公,我……我真不会……”
“没事,相公教你,要好好学……”
“嗯,谢谢相公……呀——”
窗外星月幽幽,短暂的窃窃私语过后,婚房内安静下来,只剩下若有若无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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