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颜就是那一夜失踪的,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白天的事了。听守着他的警员说他半夜打了个盹儿,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宗明颜的病床就空了,起初他以为是上洗手间了,可是去卫生间看了人并不在里面,之后找遍了好多地方依旧不见,这才知道不好了。
医院里面都有监控,调出监控来之后发现宗明颜是自己离开的,但是却像是早有预谋一样,他出来到走廊的尽头,那里好像有一个人在等他,递给了他什么东西之后就和他一起从楼梯离开了,但是到了下一个监控里的时候,这个人又不见了,只变成了宗明颜一个人,他的衣着显然已经发生了变化,最后径直出了医院大门,上了一辆出租车,在后续的行踪,伏绍楼正在调有关道路的监控,暂时还没有具体的线索。
当晚我在害怕到极致的时候想过给伏绍楼打电话,但是后来放弃了,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捡了好几次都捡不起手机,最后索性就不捡了,而是就着就做到了地上,看着地上的手机发呆,这是真正的发呆,因为那一刻我的脑袋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直到后来天亮了,我才茫然地看了窗外一眼,然后镇静地捡起手机,去换衣服,去洗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感觉自己的内心就像静止的水面一样平静,任何东西都掀不起半点波澜,但是如果换一句话说应该更具体——心如死灰,这是一种在经历了绝望之后的平静,却是一种不正常的平静。
所以我早上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地道警局去找伏绍楼,警局的人告诉我伏绍楼在医院,在医院干什么没有说,到了医院之后我才知道宗明颜失踪了,是伏绍楼和我说的。
而且他只是看见我的第一眼,就觉得我和平常不一样,他说我今天看着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要和他说。我不得不佩服伏绍楼看人的眼神毒辣,他说我的眼神有一股子血腥劲儿,像极了那些杀人犯作案之前的眼神。
说实话我被伏绍楼的话吓到了,那种异常的平静也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彻底崩塌,我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因为心里已经有了一股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狠劲儿。
伏绍楼让现场的一个警员一直跟着我,大约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所以防着我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这个人我以前没有见过,好像不是警局任职的警员,他见我一直打量他,主动和我说:“我叫何远,之前一直在执行其他任务,所以你没有见过我。”
他这个名字,乍一听还以为是我什么亲戚呢,我说:“这么巧啊,你也姓何。”
他笑了一下,没有继续接话,他和我年纪相仿,甚至看着比宗明颜还要小上许多,我说:“你还这么年轻就已经是这里头的队员了,真的很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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