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被它闹得没脾气,只能放弃抵抗,心里哀叹:有事时侯,红影是可靠的帮手,没事的时侯,它就是最大的危险!
一边躲开红影蹭过来的头,文舒一面拿过桌上它进来时扔下的竹筒。拨开木塞,一张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
摊开一看,也没别的,满张白纸上只画了一个圆。
文舒却看懂了,只见她笑了笑,调出控制面板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竹篮,然后又往竹篮里放入一白瓷碗,瓷碗里装着两只茈鱼兜。
那位小娘子终于来了呀!
她拍了拍还在脖劲间轻蹭的红影,“别闹了,快给人家送去,晚了,万一人家走了,输得的就是我了。”
一听这话,红影听话的停下动作,由着她把竹篮挂在脖子上,却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眼巴巴的看着她。
文舒摸了摸它的头,“我还没好全呢,这几日都不会进那里面,茶肆那边你再帮我照应几日,等我好了,自会去茶肆找你。”
红影懂事的点点头,又回看了文舒几眼,这才拍了拍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它飞行速度极快,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又回到了茶肆。由于速度过快,官道上的人都来不及看头顶飞过的是什么东西,就不见了踪影。
赵娘子一直守在后院,见红影回来,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篮子,心间一喜,连忙上前接了。待看清直是茈鱼兜的时侯,便立马提了往前头去。
邓缨看着赵娘子递过来的篮子,帏帽下如玉的的脸上充满了诧异,兜子?
做为济国公府的姑娘,南边北边的吃食她都是吃过的,这兜子虽是南方的时令吃食,但府中厨娘每年也要做个几回。味道虽说不错,但与治肠气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要是吃兜子就能治肠气,她这“毛病”早就好了。
“这就是能治......那个的东西?”邓缨提出质疑,因为不好意气把“肠气”两个字说出口,而改为手指着门外的木牌。
“对呀,这就是东家让我交给小姑娘的。”
“我吃过这种兜子,并不能治我的病。”
赵娘子楞了一下,旋即自信道:“我家的兜子与别处的不一样,小娘子试试就知道。”都是渴水,我们家的渴水还不一样呢。
邓缨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看篮子里的兜子卖相极好。表皮晶莹剔透,内里白中带绿,看上去还挺有食欲,再加上兜子时不时散发出的香味,不由心想,试一试也无妨。
若是真有用,那就谢天谢地。
若是没有用,她也不损失什么,反倒是那个陆家表妹要自求多福了。
这么一想,尝一尝也没什么。
“既然娘子这般说,那就尝尝吧。”
邓缨在一旁的桌子边坐下,朝丫环使了个眼色。
丫环会意,立马回马车提了一个木盒下来,木盒打开,里头放着两双银筷和两只银碗。邓缨拿出一只银碗和一双银筷递给邓缨,用银筷夹起一只兜子,用碗托着小口小口的吃着。
做为贵女,行走坐卧的礼仪都是刻进骨子里的,哪怕在野外茶肆,也不会丢了该有的礼仪。
眼看着邓缨把两个兜子都吃下去,赵娘子这才安心的忙别的事去了。小东家说了,特制的东西一定要看着人家在茶肆里吃完,否则拿出去,万一让人做了手脚,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