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景牧活着好。
他活着,起码不会有那么多的糟心事。
“是。”
景牧昏睡的这几天,老侯爷也有些坐不住了,让人把贺邢找过来问话道:“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景牧到底怎么了?”
而后看似漫不经心的道:“你若是治不好,趁早说一声。我定北侯府虽然家业不大,但请个宫里的太医过来还是可以的。”
“更何况皇上仁慈,我定北侯府还不至于连个太医都请不过来。”
定北侯府不是瞎子,这些年来,皇上为景牧做的他们不是不清楚。
只是有些事情,皇上能做,他们却不能知罢了。
即便是知道了,也要保持沉默。
贺邢听得出来这是威胁,心里也清楚,倘若再拖下去,也不用定北侯府往宫里请人了,宫里该主动来人了。
贺邢思量再三,组织语言道:“二公子原本真的只是累着了,但侯夫人去了之后,不知与二公子说了什么,二公子突然吐血了。”
“您也知道,病中之人最忌刺激。二公子又体弱,这一吐血,可不就得要半条命吗?”
老侯爷静静的看着他,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景牧之所以变成眼下这般模样,都是玉抒忧的错了?”
“小人不敢。”贺邢低头道。
他是玉家的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主家家主嫡女的不是。
他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景牧之事,虽然毒发才是最根本的原因,但总不能说出去。
那这桩事既然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必然要有一桩背锅的事。
侯夫人只是恰巧撞上了。
那只能是她倒霉。
好死不死的非要在景牧毒发的时候去刺激他。
老侯爷在贺邢退下之后,问身边的心腹道:“玉抒忧真的去刺激景牧了?”
“夫人确实在二公子的病的时候去过一趟,彼时二公子还没有太严重,二公子确实也是在夫人离开之后才严重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侯爷叹了一口气:“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做事还这么莽撞。”
“景牧既然病着,她身为母亲去看看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做戏做全套啊。”
他知道这些年景牧的离开,让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淡了不少。
也知道玉抒忧的性子。
故而并不强求玉抒忧一定要对景牧怎样好,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谁知她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喜景牧。
亲手推开一个三元及第、前程无量的孩子,真的不会后悔吗?
“夫人一向率真。”心腹组织措辞,安慰道。
“可惜没脑子。”
老侯爷叹了口气,他已经老了,儿子在太平年代守成还行,倘若真发生什么动荡,他那点资质压根儿就不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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