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大概是他唯一的出路了。
“只是也要委屈公子,您如今远在南疆,国子监远在帝都。世家公子都能进的国子监,您怕是进不去了。”
“不委屈。”
景牧知道在他身边一直都有人明地里、暗地里守着他,以防止他在赵公公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坏了玉家的大事。
景牧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却在让人目光不及之处,讥讽的笑了笑。
但一抬头,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景牧知道赵公公不会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所以留给他的时间是非常的少的。
入夜,景牧用了一些手段避开了种种耳目,去还在营业的药店买了许多药。因为买得很多,为了防止被有心人记住,景牧特意换了几家分开买的。
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因家里有人生病而出来买药的人。
景牧来南疆有一段时间了,除了一开始的不适与对玉家抱着天真的期待,景牧还悄悄的蓄了些人。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景牧在市井热闹处置了间宅子,平日里会有掌柜打理,卖些书籍笔砚之类的。
景牧敲开已经关了的店门,拿出他不来便不常用的药罐子,将买来的药材按照比例配好,放进架在炉子上的药罐子煮。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景牧问道:“药都买了吗?”
“都买了,公子。”不孤道。
景牧接过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吞了下去,不孤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公子,这都是剧毒的药。”
“无妨。”景牧十分淡定,仿佛他吞的不是毒药,而是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公子辛苦了。”不孤心疼道。
景牧没有答话,只道:“你仔细看着这样药,将他们制成药丸,材料我都配好了。”
“是。”
景牧在要离开的时候,似乎想起一些事情:“铺子经营的可还好?”
“一切安好,公子放心。”
景牧被人发现病得厉害的时候,已然陷入昏迷。彼时玉家主并不在府中,除了大夫,来了一位年轻的姑娘。
那位姑娘,不慌不乱的指挥着大夫为景牧诊脉、让小厮为他熬药。期间看见赵公公还不忘行礼:“玉家玉文溪见过公公。”
玉文溪的有条不紊平息了原本因景牧突然生病而带来的慌乱。
“二公子这是怎么了?”
玉文溪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二公子这几日身体不大好,乃是旧疾复发的缘故。公公不必的担心,将养两日便好。”
赵公公看着尚且不省人事的景牧,忧心道:“二公子时常这样吗?”
“二公子虽体弱多病,但像这样不省人事的大病并不常见。”事实就摆在面前,玉文溪不能不认。
不认,只会令人更加怀疑。
“是药三分毒,这病只是看起来严重,但并没有什么大概,只需将二公子体内的毒素排除,二公子大概也就醒了。”玉文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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