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两样东西,但余故不可能日日都在木惟那里,所以陆陆续续、零零碎碎加起来,前前后后花了大约大半年的时间。
等余故将冰窖建成之后,帝都第一场雪也降了下来。
完工的正是时候。
“还在画画啊?”余故往冰窖里搬完冰,路过院子,看见木惟依然在画画,忍不住问道。
“就好了。”木惟抬头应了一声。
余故不太懂画,但和木惟相处了这么些天,却也知道木惟画了一手好画。
木惟应该算是那种标标准准的书生,人温顺、字好看、会画画,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书卷味儿。
余故走到画的正面,看到画,有些惊愕的道:“画上的人是我?”
“对啊,看不出来吗?”木惟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复而大约是觉得未经他人允许,便让人偷偷画在画上,有些不太好。
看了一眼余故的脸色,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带了些许小心翼翼的味道:“是不是不喜欢?你若不喜欢的话,我立刻烧掉。”
余故看着极力解释的人,知道对方误会了,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脸上罕见的带了些许害羞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把我画的那么好看。”
木惟的画,画得颇有技巧,将梅花的傲骨、坚韧不拔的品质与余故身上清冷的气质融合在一起。
显得整个画面十分和谐。
“你喜欢?那我以后还画你好不好?”
余故知道他应该拒绝的,这里有了他的画,他暴露的可能性就会加大。
但当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余故便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原本不会答应的事,只是在看到对方的笑容之时,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这样余故守着木惟一年又一年,但是这世上有一句老话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那日他从木惟那里回到杀手所,便被沈沉堵了个正着。
对方将他堵在一个角落,偷偷摸摸的问他:“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余故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神经病啊!问这样的问题,你问错人了吧?”
“不可能,你现在都不着杀手所了,若不是外面有什么令你牵挂的东西,你会这样?”
“你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终年不见阳光,各种哀嚎声不绝于耳,但凡是个人都不会太喜欢这个地方吧?”余故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活生生像个冰冷的杀人机器。
“无论外面有什么,你该断就断了吧。你现在的行为,家主已经开始起疑心了。”
“无论你再怎么舍不得他,也应当明白,你与他走的近,并不是为他好。”
“爱他,便要远离他。”
“想来你也不想闹出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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