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之事,真正的凶手已经被玉文溪送走了,但眼下京兆尹介入,景牧必须得推出一个凶手,才能够真正的了结此事。
“公子。”不孤拿着一叠纸匆匆而来,将那些纸递给景牧道:“公子要的东西。”
在景牧翻看的同时,不孤又道:“这些都是与景珏交恶的人,还有他们在景珏死亡时间的行踪。”
“这个人。”景牧在翻看了一遍之后,又翻到了中间的一张,指了指道:“就他了。”
岳书,鸿鹄堂的洒扫,平时里便常常被景珏欺负。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血气,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自从景珏死后,他便不见踪迹,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没有在景珏死时,不在现场的证明。
倘若将这桩事推到他的身上,再制造一些证据。
这桩案子必然能够成为铁案。
办案讲究证据,那就给他证据!
“去将这个人找来!”
“是。”
“大人,定北侯府家学的案子有进展了。”捕快匆匆而至,对京兆尹道。
“走!”京兆尹立刻放下手里的事务,抬腿便走道。
这桩案子若是没有发生在世家家学,原本便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毒杀案。
可事情发生在家学,又被言官捅到了闵彦的眼前。
那这案子便变得极不寻常了。
乃是他眼下需要处理事务中的重中之重,岂有不上心之礼?
京兆尹匆匆而至,在定北侯府家学办案的捕快看到他来,行礼道:“大人。”
“有什么进展?”
“回大人,我们在负责鸿鹄堂洒扫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包毒药,与景珏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那人呢?”
“属下问了鸿鹄堂的讲师与在这里做事的其他人,都说自景珏死后便没人见过他。”
“莫不是人是他杀的,而他害怕承担责任,所以跑路了?”
京兆尹摇了摇头,看着搜出来的药包:“也可能是撞见了不该撞见的,被凶手灭口了。”
确实有这种情况,捕快点了点头:“是属下思虑不周。”
京兆尹将药包交还给将它交给他的人,拍了拍捕快的肩膀,神色带着些许隐隐抑郁道:“再仔细的找找吧,皇上那边还等着结果呢。”
既然事情已经被捅到皇上的眼前,皇上那边便是一定要有所交代的。
百官等着皇上给一个交代,而皇上又等着他给一个交代。
能怎么办呢?
干活呗!
不孤办完事撑着伞回来的时候,看见景牧伸手去碰从屋檐上落下来的雨滴,将伞收了起来,行礼道:“公子,都办好了。”
“证据放的不明显吧?”
“不明显,他们需要花功夫找上一番。”不孤顿了顿:“公子就不怕他们找不到?”
“太容易找到才信任怀疑。”景牧收回了手,转过去面对着不孤道:“让他们自己费力推出来,他们才会更相信人是那位洒扫杀的。”
人永远最相信自己!
“还是公子厉害。”不孤真心赞叹道。
景牧只是笑了笑:“邵容与那边怎么样了?”
“邵公子在北疆一切都好,托人传话道,让您不用时刻记挂着他。”
“一切都好就好。”
邵大哥在邵容与临终之前将其托付给他,他势必是要倾尽所有护他周全的。
“一定要让我们的人看住他,切记,不要让他胡来。”景牧又嘱咐了一遍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