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总将我想的十恶不赦,是不是不太好?”
景牧顿了顿道:“天子脚下,皇天后土,随意杀人,岂不是知法犯法?”
“我还没有不喜一个人不喜到自掘坟墓的地步。”
景牧将一杯茶一饮而尽,站起来道:“我知姑娘与我从不一条心,但也请姑娘在怀疑我的时候动一动脑子。”
“像那种没有脑子才会做出的事,还请姑娘不要将其扣我身上。”说完便走了出去,不带半分犹豫。
第二日鸿鹄堂,讲师环视了室内一圈儿道:“景珏没有来?”
景珏就是昨天景牧刚刚坐下来第一个过来寻他说话的人,只是说的话并不令景牧十分欢喜。
“回先生,景珏昨日下午晕倒在住处的院子里,大夫说可能误食了什么东西,眼下还在昏睡中。”一个与景珏交好的人站起来回答道。
“好吧,那现在我们开始上课。”讲师接受了这个说法开始讲课。
下了学堂,午休时间,那个在课上替景珏说话的人将景牧堵住,低声道:“昨日是景珏出言不逊,还请二公子海涵。”
“我不懂阁下的意思,昨日的事情我并未放在心上。”景牧淡淡道。
“昨日是景珏莽撞,二公子若是生他的气,大可教训一下便是,何必要下毒呢?”
景牧顿时被气笑了,似笑非笑的道:“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证据吗?
景琛一愣,他并没有什么证据,这一切,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
真的是太巧了,由不得人不往这方面去想。
昨日景珏才刚刚对景牧出言不逊,当天下午就出事了。
请来的大夫说是中毒,可能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但那也不对呀,他与景珏同吃同住,进口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怎么偏偏就景珏出了事呢?
若是进口的东西真的有问题的话,那出事理应他们两个一起出事。
怎么可能只他一个人呢?
况且帝都谁人不知,定北侯府的二公子长于南疆玉家。
南疆玉家,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家?
以毒术起家,以毒术闻名天下,景牧年纪轻轻便得了解元,足可见其天资出众。
而濡目染这么多年,即便玉家没有刻意教过他毒术,难道他就真的不会了吗?
难道作为玉家家主嫡亲外孙的景牧,玉家就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教过吗?
景牧看着迟迟不答话的景琛,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语气也变冷了许多:“公子若心有怀疑是我所为,不如拿出证据来。”
“倘若没有证据,公子今日说这话,便有诬告的嫌疑。今日你这话我就当没有听见,日后还请公子不要这样莽撞。”
景琛也觉得他今日之举着实有些莽撞,在景牧话信刚落,景琛一副十分懊恼的模样道:“是琛莽撞了,还请二公子原谅。”
又道谢道:“多谢二公子提点,日后必定三思而后行。”
因景牧才刚刚进学堂,学堂之事不可避免的传回定北侯府。
刚刚回到定北侯府,便有婢女来道:“二公子,夫人请您过去。”
景牧吩咐不孤先带着东西回去,自己一个人跟着婢女去请安。
景牧刚刚进去还没有来得及请安,一个杯子便碎在他的脚前,景牧不动声色的看着杯子碎片道:“景牧给母亲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