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承受能力都是有界限的,一旦超过那个界限,死亡是必然趋势!
这是毫无悬疑的。
“景牧不能年纪轻轻就去世,那样的话,皇上一定会派人去查的。”
“玉家眼下才刚刚起步,吞并了那么多个世家,也需要好好的消化一番,万万承受不住谋害亲外孙这样的打击。”
玉家虽然现在看着势头一片大好,但玉文溪却十分清楚那只是个好看的壳子。
玉家吞并了那么多世家,虽然大部分都是不大不小的那种,但积少成多,玉家所需要的人手也不会少。
人手增加,玉家势必要进新人,试探忠心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可以说玉家现在的形势远不如看起来的那么好。
“贺某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将二公子的命死死的留住!”玉文溪道。
“是。”
因为战乱的缘故,虽然秋闱如约而至,但参加的人也少了不少。
因而放榜的日子,便提前了一些。
但这些景宅的人都毫不知情,甚至无心去关注这些。
景牧自考试结束之后,许是受了风寒的缘故,病情反反复复,不孤为此焦心还来不及,哪里还回去关心其他杂七杂八的事呢?
这日不孤打算去买些肉回来,今早景牧醒来了一时半刻,迷迷糊糊之中对他说,想要吃瘦肉羹。
这是自他家公子病了之后,第一次点名要吃的东西。
不孤本身就是土生土长的南疆人,做一碗瘦肉羹给景牧,也还难不倒他。
只是当他打开门之后,发现门外站着一群人,像是迎亲的队伍。
不孤压下心里的疑惑,客客气气的朝他们揖了揖手道:“诸位找谁?”
那人还礼笑着十分客气的道:“请问景牧定北侯府二公子可在贵府。”
“诸位找我家公子有何事?我家公子尚在病中,诸位也可与在下说,在下一定将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公子。”
“在下是北疆城太守协同各位大人前来恭贺解元景二公子。”
消息来得有些突然,不孤吃惊的道:“不是几日之后才是放榜之日吗?”
“北疆眼下战乱,为免夜长梦多,所以提前放榜了。”
既然是来恭贺的,不孤就再没有理由将人全都拦在外面了,不孤将门打开道:“诸位大人里面请。”
不孤将他们迎到专门待客的客厅,为他们一一奉了茶之后,礼数周全的道:“请诸位稍等等,在下这就去请我家公子。”
景牧睡得昏昏沉沉,被不孤喊醒的时候,有些许迷茫,他望着床帐无力的道:“什么事?”
“北疆太守携北疆的其他几位大人来府上了。”
景牧瞬间就清醒了,他十分头疼的坐了起来:“所谓何事?”
“说是来恭贺公子您斩获解元。”
“嗯。”景牧淡淡的应了一声。
“公子,您不开心吗?”
“我不开心吗?”景牧反问道。
“表情淡淡的,不像是开心的样子。”不孤如实回答。
“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他一个抱病参加考试的人,居然能够获得解元,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先去待客,我随后就到。”
“是。”
景牧洗了洗脸,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又换了一件不令自己的脸色显得那么苍白的衣服。
一路稳稳的走到客厅,除了脸色苍白些,让人再看不出其他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