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再好也有吵架的时候,我记得以前主子经常夜不归宿,整夜整夜的陪着皇上。”
“眼下虽然也常常进宫,留在宫里的时间却短了许多。”
江大夫用胳膊肘碰了碰纪迟,面上带着疑惑道:“这宫里的名医也不少,皇上究竟怎么了?竟让主子生出让我进宫的想法?”
“你都不知道,那我肯定就不知道了。”
“没用。”江大夫嫌弃道,复而又叹了一口气:“我与你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真是老糊涂。”
说着便要回去睡觉,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道:“今天晚上谈的话都忘了哈。”
用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临末还轻轻的拍了拍嘴巴,走路没个正行,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道:“赏月赏够了,该回去睡觉喽!”
“公子,闽南的回信。”
“回信?”景牧着实惊讶了一番。
大约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写的信,上面并没有亲启的字样。
景牧将信打开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落款是程筠墨。
信中的大意就是无端示好令她十分惶恐云云,若是不方便告诉她身份的话,可以将目的说一说。
若是连目的都不方便说的话,就请不要再送信了。
从字里行间里,可以看得出写信人思虑之周到,也透露着浓浓的为他考虑之意。
但拒绝之意,也写得明明白白。
景牧将信收了起来,程家人向来谨慎,从不轻易接受别人的示好。
也是,以程家在闽南的地位、在闵朝的地位,程筠墨作为程家嫡脉嫡女,对于抱着各种目的向程家示好的人,应该见得多了吧?
景牧提笔写了一封回信,用蜡封好,递给不孤道:“按照惯例送过去吧。”
“是。”
南疆那边听说已经有消息了,程筠墨打算走一次南疆。
鉴于她之前狠狠的将玉家得罪了,又听闻玉家如今隐隐又称霸南疆的趋势。
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什么都不准备。
而且之前丢的场子也是要找回来的。
程家对已经过了成人礼的小辈出程家管制的并不严格,可以随便出入。
程筠墨只是在出门之前将她手头上的事都安排妥当,又与她娘亲说了一声,便出了程家。
戴着面具与在程家大门外一直等着的前来报信的人一起直奔南疆。
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南疆,不出意外的被人拦了下来。
嗯,玉家人!
果然,他们还记得她这个曾经大闹过玉家的人。
她这次来南疆也存了找场子的想法,并没有换面具。
被人认出来,也十分正常。
她听闻,她是至今唯一一个给了玉家那么大难堪的人。
也是为数不多在得罪了玉家之后还能活蹦乱跳的人。
“程筠墨,你怎么还敢来!”为首的玉家人咬牙切齿道。
“这南疆城还不是玉家的地儿吧?”程筠墨嗤笑道,勾了勾唇角:“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莫非这儿不是闵朝的地儿,我不是闵朝的子民?”
“你少在这里诛心!”
无论再厉害的世家,都有一条不能碰的底线。
不能割地自重,心存反意!
“这里是闵朝的地方,可今天我们就是不让你进,你能怎么办?抓住她!”
比人?
程筠墨冷笑,这是欺负她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