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北疆对她多是静养,反倒不是怎么热情了。
然而她如今摘下面具,褪下斗篷,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所以便又一次被迫的体验的一番北疆人的热情。
虽然不是第一次体验了,但是时隔久远,她还是有些许不适应。
“与你一起来的那个人你夫君吗?”老板娘边烧火便与程筠墨闲聊道。
程筠墨蓦然想起来,在之前也有一个人问过同样的问题。
程筠墨波动碳火的手顿了顿,笑了笑,挑了挑眉道:“怎么?一男一女在一起出现,就一定是夫妻,就不能是见义勇为?”
“那倒也是,没想到姑娘还有一颗善心。”老板娘似乎觉得不太好意思。
她光顾着她是与那个男人一出现的,却下意识的忽略了这还是一个没有嫁人的姑娘。
“我误会了。”
“没事,有误会很正常。”程筠墨仿佛习以为常的摆了摆手道。
“一个姑娘与一个男人同时出现,不光是你,我也会误会的。”程筠墨善解人意的接了一句。
老板娘在看到程筠墨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觉得太过尴尬,之后话少了不少,只有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倒让程筠墨的压力没有那么大。
程筠墨将止疼药熬好之后,便端进了房间,彼时景牧还没有醒。
程筠墨便将药放在一旁,在床边坐了下来。
看着景牧的睡颜,程筠墨突然什么都不想想了。
即便是嘴上说着不会放人,可景牧真的走了的话,她也不会过分阻拦。
程家的姑娘,没有必要那么卑微。
可是她是真的觉得十分遗憾。
她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有过对景牧的这种感觉,她甚至想过与景牧共白首的日子。
她甚至都写信给了程家,说等北疆的事结束之后,她要带一个人回程家。
如今看来大概只能想一想了。
一个毒人,没有平衡的药,他该怎么活下去。
他那么那么努力的想要活着,也许她们分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日后见面,也不必手下留情。
只是,她的心上人,就这样结束了。
从认识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日子,本来不会或许难过。
可是只要她一想到这个人曾经为她奋不顾身过,她就十分难过。
景牧不是不喜欢她,他们只是……只是不太适合在一起。
她砸过玉家的场子,景牧为玉家做事,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她从前觉得景牧是景牧,玉家是玉家,她不在意景牧是玉家长大的。
如今,她也一样不在意景牧是玉家长大的,也不在意景牧为玉家做事。
可她可以不在意,景牧却不可以。
他要活着,他就必须按照玉家说的做。
原来情之一事,有时候真的不是两个人的事情。
景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并不熟悉的地方,以为自己会看到玉文溪或者是一个陌生的人。
却没想到会看到程筠墨。
张了张嘴,良久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只剩沉默。
程筠墨将老板娘刚刚煮好的野菜粥端上来的时候,发现景牧已经醒了。
将粥放在一旁,端起药淡淡的道:“既然醒了,那就喝药吧?”
“什么药?”景牧愣了愣。
“止疼药,我怕你被疼死。”程筠墨没好气的道。
虽然景牧心里清楚止疼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但仍将程筠墨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
“麻烦军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