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形容,再准确不过了。
直到景牧渐渐的走回了军营,程筠墨的身影出现在眼里。
景牧才像是回魂了一般,重新活了回来。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你没有去定北侯府吗?”
“什么?”
“听闻昨日夜里,你母亲定北侯府夫人千里迢迢的从帝都过来,你没有去看看吗?”
那什么景辉,这两天就在忙这桩事,她也是听其他人说了一耳朵,否则她也不会知道这桩事。
“我已经请过安了。”景牧笑了笑道。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我挺高兴的,母亲能来,我能见一见她我挺高兴的。”
“说真话。”程筠墨将景牧按到椅子上,让他坐在那里,然后自己为他倒了一杯奶茶,放在他的手里。
“她为什么要现在过来呢?”景牧突然红了眼眶:“我在去请安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十分清楚她是为谁而来的。”
“我见她不过是走一个过程,只是为了外面的流言传的不是那么难听。”
景牧抬头看着程筠墨,可怜巴巴的道:“我以为我不会难过的,毕竟这么多年都已经过来了。”
“在南疆我第一次被人强行灌药的时候,她不在。”
“往后数年,她从不曾与我写过一封信。”
“回到了帝都之后,她要我替世子哥哥来北疆,我来了,可她连问都不曾问一句。”
“我算什么?替景馥请罪的人?还是替景辉上沙场的人?”
说着说着便已经有了哭腔,只是还强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程筠墨看不下去了,直接拉着景牧站了起来,然后将他带到了一匹马前。
程筠墨十分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然后伸出手道:“把手给我。”
“干什么?”
“带你去一个地方。”程筠墨直截了当的道。
“去什么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把手给我。”
程筠墨将景牧带上马,便带着景牧骑马出了军营:“倘若有什么不舒服,你告诉我。”
程筠墨不知道景牧到底骑没骑过马,但她也知道景牧骑过的可能性不大。
程筠墨带着景牧来到了一块极为空旷的地方,自己先下了马,然后伸手扶着景牧下来。
“你还好吧?”
“还好。”景牧忍不住咳嗽了一会儿。
“没事吧?”程筠墨连忙拍了拍景牧的背。
她该不会是太莽撞了吧?
景牧毕竟身子比不上常人,又是第一次骑马,他该不会不适应吧?
“没事。”景牧缓了一会儿道。
虽然景牧说了没事,但是为了保险起见,程筠墨还是把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披到了景牧的身上。
“阿榆不必这般小心翼翼。”景牧失笑道。
“要的。”程筠墨将披风系好,十分认真的道:“你前两天刚病了,正是该好好养身体的时候。”
“那你还带我出来?”景牧笑道。
“我不是看你太压抑了吗?所以想带着出来放松一下。”
“这里极为空旷,又少有人烟,是个放松的好地方。”
“军营人多嘴杂,那有这里好。”
程筠墨拉着景牧的手奔跑起来,边跑还边对景牧喊道:“有什么不满就喊出来啊!反正又不会有人听到。”
程筠墨看着景牧迟迟不喊,只是跟着她跑:“你是不是觉得丢脸?或者是喊不出来啊?”
“我喊不出来。”景牧老老实实的承认了?
“看我。”
程筠墨笑着喊了一嗓子道:“我希望阿归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