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墨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帮忙转交给梁大人。
暗室,景牧借着灯光看着玉文溪略微憔悴的脸:“我都已经解决好了。”
“二公子怎么解决的。”
“自然是把看到不该看到的人都杀了。”景牧淡淡的道。
“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这桩事自然任谁也查不出来。”
“而且这桩事已经被人甩到了北狄人身上,官府给出的说法是,北狄为了让我们自己乱了阵脚,故而演了这一出戏。”
“多谢二公子替文溪的失职收拾烂摊子。”玉文溪行礼道。
“姑娘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玉家罢了。”景牧淡淡的道。
“既然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那我就告辞了。”
景牧并没有问,出了这样的事,玉文溪怎么向他外祖交代。
他没兴趣知道。
而且,这也是她自己的问题。
倘若她没有动了动邵容与的心思,他也不会将那些死士都杀了。
他不杀那些死士,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而玉文溪也不用向玉家交代什么,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文溪恭送二公子。”
景牧在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吩咐不孤道:“你派人将这桩事尽快捅到我外祖面前,做的自然一些。”
“一定要赶在玉文溪之前。”
“属下明白。”
动他的人,尽管他现在还不够强大,但总要让对方付出一些代价,才能解气。
只眼下这些,真的是太便宜玉文溪了。
如果能够让玉文溪失信于他外祖那就更好了。
只是,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
程筠墨在闲暇时间提笔打算写一封家书,顺带让人帮她查一下景牧。
她总觉得景牧的身体总有哪里不太对劲,水土不服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能让一个人深受折磨这么多年?
程筠墨在写完家书,将信用木鸟寄了出去之后,突然在帐篷外看到了定北侯世子。
“军师。”景辉行礼道。
“世子。”程筠墨还了一礼:“不知世子过来所为何事?”
“不知可在这里?”
“不在,怎么?有事找他?”
“嗯。”
“世子是景牧的亲哥哥,他要去哪里,难道还不与世子说一声?”程筠墨淡淡的反问道。
问题时景牧是真的没有与他说过,不然他也不会来问程筠墨。
“景牧虽然在我这里做事,但我也不能干涉他的行踪,所以世子的问题我无法回答。”程筠墨微微一笑道。
“那打扰了。”景牧转身离开。
却被程筠墨叫住了:“世子留步。”
“军师还有事?”景辉回头道。
“我听闻侯夫人特别不放心世子,甚至不远万里派了心腹来照顾世子?”
“军师都知道了。”
“既然侯夫人如此挂念世子,世子何不回去?既能谋得一个孝顺的名声,也不用在北疆吃苦,何乐而不为?”
“军师这是在赶我走?”
“没有,只是觉得多余罢了。”
“景牧是我的手下,虽然做上司的不能过于干涉下属的家事,但是程家人护短。”
“我不希望任何人欺负景牧。”
“属于景牧的东西,是他努力得来的东西,都应该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不是吗?”程筠墨冷冷的看着景辉道。
我不希望任何人欺负景牧。
在听到这一句话的那一瞬间,景牧突然就觉得鼻子有些许酸涩。
想要流眼泪。
“军师。”景牧低低的唤道。
程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