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
“我知道。”玉文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景牧打断。
景牧顿了顿,温文尔雅的笑了笑道:“我知道,这是姑娘的职责所在嘛。”
“二公子理解就好。”
“我怎么会不理解呢?”景牧微笑着用格外温柔的语气反问道。
“二公子不生气就好,否则文溪万死也难辞其咎。”
“姑娘严重了。”景牧淡淡的道。
“姑娘眼下说这几句话,即便是让人看到了,也只会误以为是熟人之间的寒暄。”
“但倘若姑娘再说下去,时间太长,寒暄二字恐怕就已经说不过去了。”景牧淡淡的提醒道。
“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好吗?”景牧看着玉文溪,眼睛里的温柔乡像是溢了出来一样。
玉文溪险些迷失在景牧的温柔当中,在回神之后道:“二公子说的是,文溪告退。”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景牧虽然仍然在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也是格外的冰冷。
更加凸显了刚刚的温柔不过是假象。
他委实厌烦了这种时时刻刻都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麻烦。
他确实要找个机会好好的处理一下玉文溪的眼线了。
由于被玉文溪败坏了性质,景牧也没有什么闲逛的心思,而是回了军营,在程筠墨的帐篷里待着。
如今天气渐渐回暖之后,没有火盆,对于景牧来说也不是那么难挨。
景牧抱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一边坐着思考如何处理玉家的人,一边等着程筠墨凯旋归来。
热气腾腾的奶茶放在手里,即便是不喝,只是放在手里,也让人觉得十分温暖。
当然不可能不喝,毕竟北疆眼下物资并不充裕,浪费还是不可以的。
景牧在奶茶快要冷掉,刚好适合人入口的时候,将它们一饮而尽。
然后将一个空空如也的杯子又当回手里,继续拿着。
程筠墨带人从后面顺顺利利的烧了北狄的一个储存粮草的地方。
只不过规模小了点,但却也是他们目前能够找到的唯一一个北狄储存粮草的地方。
粮草向来是打仗的重要关键,北狄分开储存也实属正常。
但本着能够让他们损失一点是一点的选择,程筠墨仍然带了一部分特意过来烧粮草。
既能让他们有所损失,还能造成一定的恐慌。
再派去几个暗桩带一带节奏,北狄兴许也就信此乱了。
倘若北狄就此乱了,她再带人攻入,就不用那么费力了。
程筠墨在做完事之后,并没有多留,而是直接回了北疆。
虽然被她带人烧掉的粮草不多,但也是实打实的打脸,北狄的主帅怎么可能不怒。
她带来的人,压根儿就不能与北狄的人硬碰硬。
不走,还等着被抓呐?
程筠墨凯旋回来之后,去了一次主帐,便回了自己帐篷。
刚刚进帐篷,便看见景牧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那是醉酒的事,程筠墨又毫无征兆的不可避免的回忆了一遍。
从前不觉得,如今再看景牧的睡颜,还真的是挺耐看的。
让人百看不厌。
呃……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程筠墨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从脑子里赶出去,毫不留情的将景牧唤醒。
景牧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在看见程筠墨的那一瞬间瞬间清醒了过来。
“军师。”景牧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既然困了,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