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墨淡淡的瞥了景牧一眼,狐疑的道:“真的想去?”
“想去。”景牧十分肯定的道。
“那可说好了,万一在孤山遇到了北狄人,我打不过将你丢下的时候,你可别忌恨与我。”
“不会的。”景牧跟在程筠墨身后温温柔柔的道。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军师尽管将我丢下,不用管我,我觉不给军师拖后腿。”景牧十分善解人意的道。
孤山与其说是山,但更像是个小土丘,爬起来并不是十分困难。
但即便是如此,对于景牧来说仍然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先不说毒人的体力压根儿比不上常人,单单是这山上时不时刮得阴冷像刀一样一点一点无情的割着人裸露的皮肤的风。
就让景牧有些许吃不消。
毒人畏寒,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比普通人多吃一些苦头。
但即便是这样,景牧也没有吭一声,默默的跟着程筠墨。
而程筠墨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刻意照顾他,步子越来越慢。
程筠墨看了一眼景牧的苍白得像鬼一样的脸色,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她也真的不能背上景牧这一条命。
她与南疆玉家结仇是与南疆玉家之间的事,而景牧眼下还是景牧。
更何况他还是定北侯府的嫡子。
程家与皇族眼下的关系,不过是双方都在拼命的粉饰太平。
然而假象就是假象。
可即便是假象,她也不能任由人打破。
起码她不能成为打破这个假象的人,毕竟程家还需要这个假象来休养生息。
倘若定北侯府的嫡子因她而丧命,她若是也半死不活那还有解释。
她若是完好无损,而景牧却死了,那她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程筠墨随手捡了一些木头,又拔了一些有韧性的草。
三下五除二,做了一个十分简陋的弓,将枯树枝的一端用随身携带的短刀削得尖尖的。
而后对着天空,找准目标,弯弓射箭,成功的射下来一只大雁。
程筠墨看着大雁落到远处,对着景牧淡淡的道:“我们现在这里休整一下,将大雁炖了再说。”
程筠墨将射下来的大雁捡回来的时候,景牧已经十分自觉的生好了火。
程筠墨将大雁丢在景牧旁边,淡淡的道:“会处理吗?”
景牧看了一眼被程筠墨一箭射中而惨死的大雁,点了点头:“会。”
拔毛、清洗、处理内脏,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吧?
景牧心里有点不太确定,毕竟他确实没有处理这些东西的经验。
“确定?”程筠墨看了一眼景牧,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处理过大雁的人。
但是她也着实没有心情在方方面面都照顾这个拖她后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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