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你们那些小动作,我不说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而是因为你是如今的定北侯,我不想驳了你的面子,以免你在府里不好树威信。”
“倘若你再这样一味的拎不清楚,这个侯爷你也别做了。”
“我还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定北侯府就此销声匿迹。”老侯爷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定北侯突然跪了下来,一声不吭。
“景辉是一定要历练的,倘若她要死那便去死吧。”老侯爷十分冷酷无情的道。
“这里是定北侯府,不是南疆玉家,倘若玉纾忧再这里真的出了事,玉家要找我定北侯府的麻烦,我定北侯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父亲,纾忧只是不放心辉儿,请父亲体谅啊!”
“我体谅她,谁来体谅定北侯府?”
老侯爷用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目光十分失望的看着定北侯道:“你出去吧,景辉的事就这么定了。”
等定北侯出去了之后,老侯爷才又坐回了椅子上:“唉~我从前只觉得他担不起定北侯府的大任,但是守成还是可以的。”
“如今看来,他怕是连守成都做不到,耳根子软,一心只在玉纾忧身上,玉纾忧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点都不知道从时事上考量。”
“太爷也别叹气,不还是有世子吗?”心腹为老侯爷揉了揉肩膀,安慰道。
“景辉也是个心软的,也不知道经过历练之后,能不能狠下心来。”
“世子是个极为重情义的人。”
“可定北侯这一位子,不是重情义便能做的稳的。”老侯爷顿了顿。
复而又道:“必要的时候还要狠下心来,懂得取舍。”
“倘若他今日能够狠下心来,也用不着我出面了。”老侯爷自言自语的道,似乎并不需要有人回答他的话。
景牧倒是一个人才,只可惜自小不是在定北侯府长大的,怕是已经与定北侯府离了心。
今年更是连年节都没有回来,怕是也不会愿意为定北侯府付出什么。
至于景望,许是年纪太小,又或者是从小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心性有些跳脱,并不适合成为定北侯府的主人。
所以眼下只有景辉最适合,可玉纾忧却要成为景辉历练路上的绊脚石。
那就不要怪他不顾她的死活了。
为了定北侯府的未来,必要时候,他并不介意得罪南疆玉家。
南疆玉家,玉明哲看着找上门的南疆太守:“不知大人今日来所为何事?”
“听闻很多人用了你们玉家的药之后,都死了,我们怀疑你们的药有问题,所以例行公务,还请玉家主行个方便。”
“我们的药怎么可能出问题?”玉明哲淡淡的道:“南疆太守会不会搞错了,这世人皆知我玉家是靠什么起家的。”
“倘若连自己的老本都丢了,我们玉家还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是不是,查一查便知道了。”南疆太守不卑不亢的道。
玉家看着南疆太守一副柴米油盐不进的模样,眼神也冷了下来:“既然大人要例行公务,我们也不能妨碍大人,大人自便。”
“多谢家主的配合。”南疆太守道了一声谢之后,便让手底的人去出事的铺子搜。
至于玉家主的脸色他并没有在意。
前南疆太守处处顺着南疆的这些世家,可后来又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