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真的抵触忘记余故。
他怎么能忘记余故呢?
怎么可以呢?
问空道长看着久久不下笔,一脸痛苦的木惟:“施主可是累了,若是累了,便休息一下吧。”
木惟闻言,立刻扔掉了手中的笔,像是手中的笔烫手似的。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脖子,然后再松开似的。
“施主没事吧?”问空道长担忧的问道。
木惟紧紧的攥住自己身上的衣服,良久之后才道:“无事。”
可表情却像是劫后余生。
木惟站起来,慢慢的走回了他住的客房。
眼下背影就更像行尸走肉了,仿佛连最后一丁点的魂魄都消失了。
小道童看着木惟离去的背影,十分担忧的道:“道长?”
“没事的,这是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会经历的。”
“熬过去,他们就能够成为看似正常的人了。”
木惟躺在被子里,努力的汲取被子上的温度。
然而被子却是冷冰冰的。
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时候,能有一床被子已经很不错了。
默默的念着余故的名字,刚刚剧烈疼痛的心脏仍然有钝钝的痛意。
余故这个名字像是一把利器,一道一道的割着他的心脏。
泪水打湿了被褥,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惟才迟迟睡去。
第二天一早,问空道长像往常一样打开房门,看见在门口等着的木惟,愣了愣道:“施主。”
“我有话想与道长谈谈,不知道长可有时间?”
“自然是有的。”问空道长笑着道。
问空道长给木惟倒了一杯白水:“乡野之地没有茶了,还请施主暂且将就一下。”
“有劳。”木惟将被子接过来道。
“施主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在那面墙上留下牌子的人可有想过令人死而复生吗?”
“死而复生,乃是逆天改命之举,是为不可为。”
“我知道。”木惟道,顿了顿又道:“还请施主告知。”
“据贫道所知,闽南程家的程苏吟就有这样的想法。”
“那她成功了吗?”
“不知道。”
“她如今还活着吗?”
“自然是活着的,还过得极好。”问空道长顿了顿:“施主想要找她?”
“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我都要试一试,不然,我不甘心。”木惟站起来道。
“施主,少一些执念,便多一些快乐,施主怎么就不想看透呢?”
木惟看了一眼脸上带了些无奈的问空道长,异常温柔的笑了笑:“大约是没了他,活着真的很难。”
难到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程筠墨活动着酸痛的手腕:“什么?有人指明找堂姐?”
“看清楚什么人了吗?”
“是个书生。”
书生?
能有什么书生,找她堂姐找到了程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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