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根儿就不在乎北疆会不会沦丧,也不会考虑北疆沦丧了,北疆百姓怎么办?
闵朝的颜面怎么办?
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让他命丧黄泉。
所以军营里这桩事是谁做的,一目了然。
程柰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他究竟何德何能能够让睢娅记他这么多年。
并且持之以恒的想要他的命。
“不,其实爹爹是清楚事情是谁做的,是吗?”程筠墨看着程柰,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是皇族的人吗?”
“不是。”程柰淡淡的道。
复而一副不再想谈这个话题的模样:“北疆战事吃紧,最近我可能顾不到你。”
“你若是执意待在这里,也由你,只是要顾好自己的安危。”程柰嘱咐道。
景牧从外面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军营的时候,便碰到了程承:“大小姐回来了吗?”
“刚刚回来,家主在里面与她说话呢。”
程承看着跑得上气接下气的景牧,笑了笑道:“家主让你去找大小姐了。”
“是啊。”
他本来浑身就疼得厉害,再这么一剧烈活动,疼得景牧在程承看不到的地方,脸都皱成一团。
“那眼下好了,你也不用找了,大小姐回来。”程承笑道。
“好的。”
景牧抬头对程承毫无异样的笑了笑,却在转身之后,无人看见的地方,笑意瞬间消失。
景牧在确定程筠墨安好之后,出了军营,回到了自己住的宅子。
在最僻静的院子中那个最偏僻的角落,景牧推开房门,将手放在屏风上,墙体瞬间出现了一个通道。
景牧毫无顾忌的走了下去,彼时玉文溪已经带着贺邢在暗室里等着了。
“二公子,这两天去了哪里?可真让文溪好找啊!”玉文溪满脸担忧,一边行礼,一边温温柔柔道。
“那日离开姑娘的宅子之后,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毒发。”景牧简简单单解释了一下他失踪的缘由。
“那你的身份有没有被人认出来?”
“没有。”
贺邢在给景牧把完脉之后:“二公子此番受苦了。”
没有平衡的药,可想而知景牧要多受多少苦。
即便是有平衡的药,毒人毒发时的疼痛,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在制作毒人的时候,会在初期将给毒人所服用的毒稀释,只给他们服一些没有太大剧毒的药。
又或者只给他们用一些没什么药力的药渣子。
为的就是缓缓图之,提高他们深受疼痛的感觉。
可即便这样,一个不注意,还是会有人被活活疼死。
所以毒人之毒一旦在毒人体内叫嚣起来,那毒人可真是要实打实的吃上一番苦头的。
若是意志不坚定,疼晕过去,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没有平衡的药,敢问二公子是怎么挺过来的?”
景牧能活着是一件好事,但是贺邢也说了,毒人没有平衡的药是活不下来的。
所以景牧此番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玉家眼下对景牧的控制本就薄弱,倘若连毒的控制都失去的话。
景牧就算不与他们撕破脸面,也不会再受玉家控制了。
“是没有平衡的药,但我身上有昔日贺大夫为我配的缓解的药,加上又得一些压制痛觉的药,所以才有幸活到现在。”
“说来还真是要感谢贺大夫。”景牧行了一个大礼道。
贺邢连忙受宠若惊道:“二公子客气了,贺某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