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
程筠墨第一次觉得人若是过于热情也不是什么好事。
景牧被老板娘的话弄得一愣,看了一眼程筠墨,眼神不由自主的暗了暗:“您说的是,遇见她确实是我的福气。”
“哎呦~您二位可真恩爱啊,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多谢。”景牧向老板娘额道谢道。
除了客栈,程筠墨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的解释道:“老板娘她误会了,我当时看你的装束觉得你应该不太方便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就没有反驳她。”
“你千万不要生气,没有想要占你便宜的意思。”
景牧笑了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多谢姑娘为我着想,我怎么会生气呢?”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没想到,有生之年,他居然还能与程筠墨有这样的缘分。
景牧语气里带着隐隐的笑意:“况且这桩事是我比较占便宜,姑娘比较吃亏吧?”
“大恩不言谢,感谢姑娘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也要为在下隐瞒身份。”景牧道谢道。
“公子不必多礼。”
程筠墨目送景牧远行,在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后,自己一个人回了客栈。
客栈老板娘看着程筠墨一个人回来道:“夫人,你不是和你家相公一起出去了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他有事出去了。”程筠墨笑着道。
“那他一定有急事吧?要不然怎么可能舍得将你一个人留下。”
“是吧,有急事。”
“你家相公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毕竟北疆眼下不太平。”
还用得着他说吗?
程筠墨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肯定不可能回来了。
毒人,向来是野心者杀人的工具。
一个杀人工具,又怎么会有自由呢?
他此番估计也是逃出来的,程筠墨看了一眼这家几乎没有什么人的客栈。
他确实不能长时间的停在同一个地方。
“来一碗薄皮小混沌。”
“怎么呢?我这几日在附近转了转,这城中还算太平。”程筠墨十分疑惑的道。
“听说前几天有人在北疆军营杀人了。”老板娘边熟练的给程筠墨包混沌边八卦道。
“你听谁说的?”
“还用得着听人说,北疆城都传遍了,现在北疆城的人都人心惶惶的,我们这家客栈也算开不下去了。”
老板娘看着满脸惊讶,一副毫不知情的程筠墨,十分惆怅的道。
“传遍了?”
“你不知道,大约是因为你一门心思都扑在你相公身上,没时间关注这些八卦。”
程筠墨笑了笑,自己端着刚出锅的薄皮小混沌,在厅堂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军营杀人,先别说地点是在军营了,就是不在,在别的地方非死人的案子,也不可能在如此几天里在穿得人尽皆知的同时。
还带着巨大的恐慌。
更何况,军营那边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
可是消息仍然传了出来,且传言很猖獗。
几乎是北疆人人都听到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军营里很有可能有别的势力的探子。
而探子背后的主人,不是军营杀人事件之中的幕后主使,便是明面上是闵朝其实在为北狄的人。
也就是闵朝的叛徒。
毕竟北疆军营里不会有北狄血脉的将士。
程筠墨在意识到时北疆军营内部出了问题之后,三下二除五,将碗里的薄皮小混沌用最快的速度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