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景牧十分谦虚道。
“景牧大人真是谦虚,旁人寒窗苦读多年,即便是熬到白发苍苍,也未必能到景牧大人这个高度。”
“景牧大人年纪轻轻便三元及第,想来于天赋一事上也是挺好的,刚刚怎么能说自己天赋不够呢?”
程筠墨眉目含笑道:“景牧大人如此成就都说自己天赋不够,那旁人岂不是都成庸才吗?”
“姑娘是在捧杀吗?”
景牧顿了顿:“玉家并不是人人都会学医书药典,难道程家人人都会学机关算甲、兵法布阵吗?”
有道理,程筠墨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心里认同了景牧的说法。
“那景牧大人心里有怀疑的对象了吗?”程筠墨不再继续在景牧身上打转。
“没有。”景牧淡淡道。
“事发当时我们都不在,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但仵作也说了,是毒杀。”程筠墨照着自己的思路道。
“姑娘很害怕吧?”景牧突然淡淡的道。
“害怕?”程筠墨突然笑出了声,有些难以置信道:“景牧大人怎么会这么认为?”
“一般姑娘都会害怕吧?姑娘今天下午还说害怕是人之常情。”
景牧顿了顿道:“不用担心丢人。”
程筠墨突然有种自己大概眼睛瞎了的错觉,是之前的景牧是她的错觉?还是今晚的景牧是她的错觉?
“原来景牧大人是在这儿等着我呢?”程筠墨调整了一下心态,调侃道:“景牧还跟记仇嘛!”
“不是记仇,是关心。”景牧纠正道。
“就像姑娘关心在下一样。”
“程家养不出一片空白的人,我也不会成为与景牧大人见的那些世家姑娘一般的人。”
景牧看着程筠墨十分认真的道:“我知道。”
我知道!
从你救了还是毒人的我时,我就知道,你与旁人不同。
即便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也是任谁也不能再把南疆的那个毒人小可怜与他联系在一起了。
普通的姑娘既不会独自出远门,也不会去修建宗祠,更不可能有勇气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进玉家?
更更不会主动去玉家找场子。
程筠墨不是普通的姑娘,闽南程家的教导方式也养不出与世间女子一般无二的姑娘。
深更半夜,景牧趁着守备疲软的时候,关上了公子牧的衣服,趁着他们打盹的时候,出了军营。
景牧十分小心翼翼的出了门之后,没有一刻停留,直奔玉家最近的一处暗桩,敲响了玉家暗桩的门。
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道:“我要一辆马车。”
公子牧乘着马车,让驾车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抵达玉家在北疆的宅子。
好在夜半也没有多少人,即便马车在路上飞快的奔跑也不用担心会撞到什么人。
景牧下了马车之后,对着驾车的人道:“你就在这儿等着。”
景牧敲开玉家宅子的门,一小厮打着哈欠开了门,看到公子牧之后,瞬间清醒了:“公子牧,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玉文溪呢?”景牧边走边问道。
“文溪姑娘在处理事情。”
玉家所做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有些事情并不能放到明面上处理。
比如说景牧是毒人这件事。
加上他们现在所在之地是北疆,这就让他们的行动极其受限制。
很多事情都只能转到晚上去办。
尽管麻烦,却也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