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就去连顺镖局找左嫂子打听打听,看看你家住在何处,你媳妇姓甚名谁。”花小麦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明明是开玩笑,却偏生要摆出一副阴恻恻的脸色,“等见着你媳妇的面,我就跟她说。你借着在外走镖的机会,成天跟那些小姑娘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我实在看不过眼,特意去说与她知道。”
桌上人轰地笑出声来,大忠却是苦着一张脸连连摆手,又站起身冲花小麦唱了个大喏:“小麦妹子,我错了,我真错了,这玩笑开不得啊,可不是做耍的!我媳妇那人甚事都爱当真,你随口一说,她就信了,到时我浑身长嘴说不清!你可莫学左嫂子拿捏我那一套,我给你赔礼还不行?”
众人又是一通笑,花小麦也憋不住噗嗤乐出声来,忽觉面上似是有两束目光,灼得腮上也有孝烫。
她偏过头去,那人却是立时将视线收了回去,只余一点残存的眼风,与她眸中的光撞个正着。
……
大忠和吕斌他们还要赶回县城,吃完饭凑在桌边小聊一阵,便纷纷上马离开。孟郁槐与景泰和又谈笑了一阵,眼见着时候不早,也就告辞回了村子南边。
花二娘一向不许花小麦沾那洗碗的活儿,说她成日在灶间忙碌,已是将那双手弄得粗糙无比,洗碗这事,还是能避则避。花小麦拗不过她,只得帮忙将碗筷收进厨房,靠在门框上陪她说话。
“二姐,要不明天,我陪你去芙泽县寻邢大夫诊脉吧?”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花小麦忽然想起这事,开口便道。
花二娘回过头来睨她一眼,笑道:“昨儿不是还说,这事儿应该由你姐夫陪着我,你派不上用场吗?怎么又忽然改了主意?”
“咳,那不是事出有因吗?”花小麦冲她咧了咧嘴,“眼下事情已经解决,我这做妹子的,自然义不容辞。一则我想听听那老神仙到底怎么说,二则,我也打算顺便去买些酒回来。”
“买酒?”花二娘将洗好的碗收进矮柜中,把手在围裙上蹭干,转过头来莫名其妙道,“好端端的,买酒做什么?再说,咱村儿现成就能买得到,又何必跑去县里?”
“大忠哥跟我说,夏夜里出来吃东西的人,大都喜欢抿两口小酒,可火刀村的酒二姐你也是晓得的,根本难以入口,谁会喜欢?”花小麦撇了撇嘴,“再说,我可是记得的,村里那间酒坊,是牛阿力家的买卖,我这人记仇,才不去照顾他家生意。”
“那行,既然要买酒,明天咱们索性就把车给推上,还能多拉两坛回来。”既是对做买卖有好处,花二娘自然不会有异议,当下便点点头,痛痛快快答应下来。
于是。隔天一大早,景泰和去铁匠铺之后,花小麦和花二娘两个,便也将自己收拾利落了,推上车赶往芙泽县,二话不说,先去了城东的保生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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