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杆子等了两个月,还不见二公子派人来,心里就越发吃不准。这时候再看姓曾的,就觉得他有预谋、有野心,想拖他,把他往崩溃里拖。这是经验老道的警察惯有的手段,比起那些诈诈唬唬的,拖其实最令人疯狂。
还有,姓曾的不骂他、不激他,也不变着法儿引他上钩,这些办法都好对付,可是他偏偏不用,他用怪招。怪招气死人!你猜怎么着,每每范大杆子肚子饿得咕咕叫时,姓曾的便让那小妇人端来一只鸡,果木烤鸡,那鸡油黄,皮儿脆脆的,泛着油光,蒸腾着一股子挡不住的香气。鸡往那一搁,姓曾的便皮笑肉不笑地望他,望一眼,撕一块,撕得范大杆子心都要掉下来。自打关这里,他就一直喝包谷糊糊,一天两碗,喝得他头晕眼花,肠子都绞一起了。一个多月不让你闻一腥油味,是个啥滋味?这还不算,你还得天天看着他们吃,看他们将那香味扑鼻、外干内脆的烤鸡一层层撕开,撒上椒盐,抹上酱,就着葱,一口一口馋他。心里那个火哟,恨不得将姓曾的变成一只鸡,烤熟了一口吞下去。
姓曾的边吃边嘿嘿笑,有时还阴阳怪气问一句:“馋不?”放屁,能不馋吗?你喝一个月糊糊试试,喝得不让你肠子青,我就叫你一声爷!馋还不能说,一说,姓曾的就会阴笑着拿过来一只鸡腿,在他眼前一晃,说:“说啊,说了就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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