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正式比赛,在裁判数到十的时候站起来,还能继续比赛,还有获胜的机会,但是这里不是比赛,洪涛在把他击倒之后就笑嘻嘻的抱拳,说声承让,退回去了,马四喜不得不承认失败。
岳文明对景阳春一场就更快了,不抱获胜希望的岳文明缺了斗志,在景阳春一轮快拳的打击下,明显跟不上节奏,最后被景阳春一个侧踹,倒在地上没爬起来。
钱丰得意的说:“韦老板,该作壁上观了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韦成泰的脸上有点惭然,他一转身对齐日升说:“他们两个已经尽力了,技不如人,我也无能为力,我已经答应钱丰做壁上观,再说,凭咱们的交情,还不值得我亲自出手,你好自为之吧。”
社会上混,韦成泰得给自己留点面子,他的意思是,虽然两个手下出手了,我不是还没出手吗,哥们是因为和齐日升交情不深,不值得出手,再说,又在钱丰面前把话说出去了,不能出手。至于出手的后果,能赢不能赢,我不说,这就是面子。
他这一要面子,给齐日升的压力就大了。
高向阳也没想到韦成泰牛吹得大,最后下了个软蛋,他担心地问齐日升:“怎么办?”
“人家的刀架到头上了,还能怎么办。”齐日升摇了摇头,就要走出去。
高向阳拉着他的胳膊说:“日升,你别去,我去。”
齐日升苦笑一声说:“我和钱丰的事,你掺和啥,别怕,又不是上杀场。”
高向阳苦笑一声说:“不是上杀场也差不多了。”
齐日升说他:“就算是杀场,你上去能顶什么事,打的过他们?”
高向阳摇摇头说:“打不过,不过,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
“还是呀,你上去不顶用,不是还得我上去。”
“你上去就顶用了?”高向阳摇摇头
钱丰已经看到高向阳和齐日升拉扯,满腔怒气的喊道:“姓齐的,光棍些好不?”
“光棍点就光棍点。”走出去的齐日升神色倒很平静,八年前,他就不怕这两个散打队员,八年后穿越回来,难道还会害怕,笑话。不过,还是要低调些,做出个伸头也是一刀,不伸头也是一刀的样子,麻痹一下他们的斗志也是很好玩的。
走到场子中间,齐日升站住了,不卑不亢的说:“姓钱的,怎么了结?”
钱丰身边的八个打手见齐日升出来,提着家具呼啦一声过来,就把齐日升围住了,齐日升卸左宪章和典有义胳膊腿的事,他们都知道了,这两个人的腿和胳膊虽然被接上,却也得静养一阵子才能恢复正常,这八个人是憋着气给左宪章和典有义报仇来的,所以人人眼中都闪着怒火。
齐日升看得出,这些人年龄有点大,不是学校的学生,而是专业的打手。
“打!”钱丰咬牙切齿的一声令下。
八件家具抡起来就朝齐日升身上招呼。高向阳急忙转过头,把眼睛闭上,不忍看这个凄惨的场面。
韦成泰和马四岳文明却没有闭眼,就在齐日升迈着沉稳的脚步、脸色平静的走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看出这个小子有点邪门,他心里说,堂堂叫阵似乎不必,如果真有本事的话,就应该突然袭击,最好掐住钱丰的脖子,才能迫使对方就范,因为对方不但人多,还有两个高手,不用特殊手段,难免落个筋断骨折的下场,说不定连命都丢了。
就在八个打手棍棒扬起来的时候,韦成泰心说完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人家有十六只手,手里还有棍棒,就算是他韦成泰,在八个人的围攻中想要囫囵着出来也不容易,更何况一个白面书生。
不对,这小子他妈还真有点邪门,竟赤手空拳从人堆里打出来了,步法的灵活匪夷所思,脚踹拳打手扭,只听得“嘎巴嘎巴”的骨头响和鬼哭狼嚎般的呼痛声,眼看着八个壮汉在眨眼之间横七竖八倒卧在地上,断腿耷拉胳膊,疼得一个个头上滚出豆大的汗珠,惨叫声不绝于耳。
当高向阳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场众寡悬殊的搏斗已经结束了,看见齐日升还能好好地站在那儿,而那八个壮汉都倒在地下的时候,高向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吧,这么恐怖,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回去得好好问问,这小子装逼的本事一流,大学五年,住在一个宿舍都不知道。
放倒了八个人,齐日声突然变得精神起来,整整衣服,腰杆挺直,头微微扬起,浑身散出一种强大的气势,顾盼之间,有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态。
“姓钱的,下面表演什么节目,我继续听你安排。”
钱丰眼见齐日升在八个打手丛中纵横驰骋,竟有点胆颤心惊,这个齐日升,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打,亏得今天洪涛和景阳春过来,不然,还不由得这小子猖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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