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了,齐日升虽然在医院的心血管外科实习,时间不长,认识高级病房护士的机会还是不多,他又在接爷爷去的时候把白大褂脱了,姑娘自然把它当作一个陌生人。
护士姑娘对背着药箱的齐日升很好奇。小声悄悄地问:“你们是干啥的,怎么还背个药箱?”
姑娘问话当然有目的,她是护士,负责病人的护理和用药,当然要问清来人是干啥的,出了问题她要负责任。当然,姑娘的询问是很温柔的,高级病房的护士素质当然高了,由于距离比较近,仿佛病房中间那株盛开的牡丹一样的笑脸和那张小巧嘴唇里吐出来话语好像含着如兰似麝的香气。让人不由得不回答。
齐日升也小声回答说:“我爷爷来给病人治病,你们医院治不好,病人家属把我爷爷搬来了。”
“治病?”护士姑娘愣了,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没出声。
这时候,老爷子喊齐日升,齐日升连忙过去了。
就在齐日升过去的时候,老爷子看见小护士急急忙忙的出去了,脸上浮现出老谋深算的笑意。
病床靠着窗户的一侧,姜成才脸色苍白,头上缠着绷带,鼻子上插着氧气,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
姜云飞端了一把椅子让老人坐在病床前。对老爷子说:“就这样,两个多月了,好药都用遍了,就是醒不过来,伤口也不愈合。”
“伤口在哪儿?”齐老爷子问。
“这儿。”姜云飞指指右耳上面一块地方说。
齐维正仔细看看,问:“你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砸的?”
“砖头吧?派出所的警察也这样说。”
“我看不像砖头,你想像一下,你也打过架,下过手,顺手一块砖头,怎么砸,平面拍上去,分量是大,能把脑盖骨砸裂,也不会砸个窟窿。用砖角砸,分量就不够了,最多伤损皮肉,怎么能伤了那么一大块骨头?”
姜云飞说:“警察都那样说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打人的人也被抓了,看公安局怎么处理吧,齐伯,你看这个……能不能治?”
“片子,我看下片子。”齐维正也是县医院退休了的,能有现代化的医疗仪器检验的结果,当然乐得用了。
“齐伯,这个……片子在医生办公室,就不用了吧,惊动了他们麻烦,伤就是明伤,凭你老人家的的手艺,还用看片子。”
“那是,是不用看,那我就给治了,先看看伤处吧。”说完,就解头上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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