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完成,齐日升让小姑娘躺在床上休息会,然后吩咐来春晓配消炎的抗生素药,给小姑娘挂吊瓶。
抗生素是人类的重大明,人类的许多重大疾病都是用抗生素治好的,但是,人类滥用抗生素现在已经引起了重视,一些细菌就是在人类滥用抗生素中产生了抗药性,或者形成了变异,向人类的健康出挑战,可是,生了病,还是抗生素最见效,用抗生素治病已经成为治病的常识,人们就是在这个矛盾中生活着。
像这种骨折,在没有抗生素之前还不是就用些跌打损伤药,炎以后靠自身的抗力,抗过去了就过去了,抗不过去,自然就把命送了,而现在用抗生素,就能避免细菌感染,危险性可以忽略到不计,所以,可以这样说,人类永远离不开抗生素,尽管用抗生素有潜在的危险性。
看着小姑娘静静地在床上躺着输液体,齐日升这才松了一口气。
让齐日升想不到的是,今天和黄三泰的一场碰撞,替代了和罗常胜薛鹏程的碰撞。要不然,和罗常胜薛鹏程的碰撞或许更激烈些。
罗常胜和薛鹏程既然决定报复,而且调查清楚齐日升只是一个普通的实习生,就觉得这个报复越早越好,省得把这个事经常惦记着,在脑子里占块地方。本来觉得他们两个就能拾掇得了齐日升,想一想又觉得应该多弄几个人,有点威慑力量,就又叫了三个过去的同伙。
跟踪的人还是由罗常胜担当。并约定,他找到一个好机会后电话联系,薛鹏程这边迅把人集中起来实施。
估计医院下午快下班了,罗常胜就在医院的大门口等齐日升,当然是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离大门口远一些,不能让齐日升觉察。
看见齐日升和中年农民一块出大门,罗常胜也能理解,毕竟这个齐日升帮了那个农民的忙,一块出去说不定还有什么事。让他不能理解的是齐日升和那个农民前头有一个引路的穿得花枝招展的妇女,心说他们什么时候和一个妇女搞在一起了?
眼看着他们上公共汽车,猛然悟出妇女是个医托,领着那个农民去什么地方的黑诊所看病了。他知道西阜市的黑诊所多,那些医托和他们市容一样,专骗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城市里的市民经验多,不会上当不是。
当然,还有一个不能理解的问题,就是齐日升跟着。齐日升是医院里的实习生,肯定知道那些医托的猫腻,既然知道,他还能陪着个一毛不拔的农民去黑诊所,说不定是和黑诊所有默契,从中坐地分赃?那么,他在大街上为那个农民打抱不平就能理解了,是怕被罚了款以后,他分的赃就少了。
哼!现在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多了,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年轻都这样,真是人心不古啊!
罗常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挺得意自己的猜测,但是,他仍然不能放弃跟踪的机会,要真正证实自己的猜测。所以,在齐日升几个上车以后,他也紧跑几步上了车。
齐日升和中年农民进诊所的时候,罗常胜就在不远处的巷口探头探脑张望。他没想到齐日升他们不长时间就走出了诊所,沿着小巷走过来,想躲避已来不及,就赌齐日升没记住他,打算沿着小巷和齐日升他们走个对面错过去,还没来得急实施,就看见有人把齐日升挡住了,而且挡住他们的还是一伙混混,从装束上就能看出来。
真是现世报,来的快,这个齐日升在他们面前挺横的,现在到了人家地盘上,就该人家横了,五六个拾掇一个,那还不跟抓只小鸡似的,只怕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看样子,人做事还是别做太过了,太过了天罚,躲都躲不过去。
可是就奇怪了,怎么还不打,在理论,还理论什么,那么多人,打呀,拳头就是理,把屎打出来。哎哟!怎么还说和了,一块往诊所走?不对,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家伙,还能善了,看前面那个提砖头的,说不定会搞个突然袭击,在后脑巴子上拍一砖头,让死不了也活不旺。
罗常胜心里想着,实际情况还真按着他的想法来了,提砖头的混混果然抡起手里的砖头,向齐日升的后脑巴子拍去。罗常胜的眼一闭,心说,这一砖头够老小子受的,可别给开了瓢了。
谁知道再睁开眼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模样,那个抡砖头的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趴下了,难道是砸别人的时候把自己给闪了?哎呀!不好。几个人手里的家伙都朝齐日升招呼,那个大垒球棒眼看着砸到齐日升的背上,这小子的身子难道是铁打的,那么轮圈的一垒球棒砸到身上没事,竟然还抬脚把手拿垒球棒的踹飞了,大垒球棒从高空中落下,仿佛能听见当啷一声响亮,然后人和垒球棒一样,都亲吻着大地,没有再爬起来。
齐日升扭断拿三节鞭的胳膊,踹飞最后两个罗常胜看的清清楚楚,张大了的嘴巴半会合不拢来。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也太强悍了吧,五个拿着家伙的人啊,竟然都被他打趴下了,心里暗暗为自己庆幸,中午的时候,多亏自己见机的早,不然,硬争持下去,双方火气大了一动手,那还不是和眼前五个人一样,弄个灰头土脸的,人就丢大了。回去得和薛鹏程说一下,这个仇,不报也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