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新竹的脸上有点严肃,但是不乏试探的意思。
齐日升听况副主任提起这个事,估计况主任有什么想法,就辩解说:“那个啥……我是自卫,那个被打的保安差点把我砸了,电警棒差点把丛处长脑袋砸了,我也算是个受害者。而且他们还要砸人砸办公室,我是来报到的,今后就是卫生局的人了,总不能眼看着那几个横行,国家财产受损失而无动于衷,要和他们理论理论,那脚就踹过来了,我要没有一点手段,只怕这时候进医院的就是我了。”
况新竹喝了一口茶说:“你既然占了上风,教训他们一下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扭断人的胳膊,踏断人的腿,法律上自卫都有个防卫过当的问题,你这算什么,比防卫过当严重多了,绝对能追究得上刑事责任。”
“听况主任的意思,我今天的出手是犯罪了,要把我关到派出所去,是不是?”齐日升并不是个才从学校里出来的菜鸟,况主任这些话吓不住他。
况主任摆摆手说:“那倒不必,咱们都是国家干部,怎么也得维护国家机关的形象啊,你说是不是。再说,你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不了解情况贸然出手,也情有可原。不过,那几个挨打的被我送进医院,估计要花不少钱,这些都不说了,主要是他们的同伙要见见你,只要你给他们道个歉,打人的这个事就一笔勾销,要不然,这个事他们不会放过。咱们一个国家干部,总不能被那些混混们惦记着,成天提心吊胆的,你说是吧?”
“嗯!况主任说的有道理……”
“那你是同意给他们道歉了?”
“况主任,我要先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知道被混混惦记着不好,不过我想,咱们一个国家干部……我说错了,我现在暂时还不是国家干部,不过以后就是了,国家干部就要一身正气,也没必要怕那些混混们,国家机器很强大,如果胡闹,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齐日升最后的几句话,有点大义凛然的味道。
况主任说:“国家机器强大和你去见他们给他们道歉并不矛盾,多个朋友多条路吗,说不定啥时候你有过不去的事,求他们帮忙。”
“况主任和他们认识?”齐日升有点注意的问,见况主任这么热心,他就觉查出了点什么。
况主任觉得这件事还非解释不可,“不认识,刚才余主任不是把事情交给我处理了,我把他们送到医院,他们的同伙就过来了,我把她们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的给你搬过来了。”
“况主任觉得我该与他们见面还是不见?”齐日升试探着问。
况副主任斟酌着说:“这要你自己拿主意。当然,见面有一定的风险,你如果害怕,那就不见了,我想办法给你把这件事摆平,胆大的话就去见见,我就不信光天化日的,他们还敢怎么!再说还有我这点薄面,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咱们风雨同舟,你知道我现在这个职位相当于啥,正科,至少是个副县长,说话办事还是有些力量的。”
“照况主任这么说,去也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就是有问题,也得去一下,我不能什么也不做,就让况主任替我摆平,那就太也不仗义了,这个人情我不能欠你的。”
“不是仗义的不仗义、欠人情不欠人情的问题,咱们是机关,不是江湖上,还要讲什么哥们义气,主要是必须顾全大局,以解决好问题为原则。”
齐日升点着头说:“对对,谢谢况主任的教诲,你安排时间,什么时候见,我去。”
“也不是急的事,我本来也没这个联系的责任,等他们来电话再说,到时候给你打招呼就是了。”
然后,况主任与齐日升扯了扯闲篇,无非就是家庭状况,年龄,婚姻之类的,听说齐日升只是个普通中医世家出身,心里就有两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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