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胡汉三这么挑明地说,墨之妄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这醒来就见亦研对他的态度还像有些不同了。
“说来你还真是可怜,”胡汉三一副看似忧心忡忡,实际上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你这又是一身伤,又是修为尽失,又是被自家妞甩,又是被暗恋的小姑娘移情别恋,人生之惨,莫过于此啊。”
“……”墨之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胡汉三的话,觉得他说得还挺有理。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洛一影待着的竹屋,随后说:“这是好事啊,我之前表现得那么绝,总该有些作用。而且我这个样子,走哪儿都是连累人啊。”
“说什么丧气话?没正经。”胡汉三微微笑着看着墨之妄,“能够成就传奇的人,就有从头再来的勇气。对了,你之前在月长老书房里待了一天,是在看什么?看你看得那么认真,我也就没去打扰你。”
“我就在想怎么重新来过啊,可惜,外公那些书好像对我都没用,唯一有用的我又看不懂。”墨之妄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自己画的那几张纸,“这是我外公的一本拓本,看上去似乎是一种阵文,是属于神族的。”
胡汉三将这些阵文拿过来看了看,说:“我看着有些眼熟啊。”
“眼熟?”墨之妄惊讶地问,“你在哪里看过,对啊,你做情报商的,快想想,你从什么渠道看过这个?”
“不,不是从情报那里,就是在这里。”胡汉三微微皱着眉头会议着,“对,就是在教廷真正的禁地那里!”
“真正的禁地?”墨之妄疑惑了一下,“这里不是禁地吗?”
“这里是禁地,但是还是禁地的外围,”胡汉三说,“这里虽然是禁地,到处都密布了法阵,但是主要针对的是元力修士,却挡不住普通人。我小时候曾经误入过这里,进入到了禁地深处,差点没回来。如果我没记错,当时我就看见的是这个。”
墨之妄更加诧异了,仔细思考了一下,他当时和云诗去往这里的黄泉时,并没有看见过这种阵文,于是问:“禁地深处难道不是忘川吗?”
“忘川?不。”胡汉三微微摇头,“忘川怎么能算禁地呢?像我这种住在附近寨子里的山民,只要是碰到了教廷盛大祭祀的时候就可以进来参观了,忘川不算秘密。”
“你小时候住在这附近?”墨之妄更加惊讶了。
“对。”胡汉三笑呵呵地说,“我小时候常来这里玩,对这里可是很熟悉的呀。哦,还没给你说,当时就是月长老把我从禁地的深处拉出来的,还教了我一点《敛息决》。只是后来我们的寨子被更大的寨子吞并了,我心高气傲,不愿意归顺新的头领,便跟着一伙东陆的商人,离家去了西陆。”
胡汉三这边所得越多,听得墨之妄是越惊。
胡汉三笑着,继续说:“你不用感到太惊讶了,当我知道你是月长老的外孙时我也很惊讶啊。说起来,怎么感觉你和月长老长得一点都不像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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