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燕缓缓拨弄着插在冰咖啡的吸管。
当孩子还小的时候,父母是他们一心一意依靠的全部世界。江子燕至今不知道,怎么定义她失忆前是什么样的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定义楼月迪对她的影响。是她的母亲、是她的仇人、是她的羁绊,是所有的无底洞还是强行的陌生人?
江子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过去的自己一定是动了什么手脚。因为等到再离开洲头县的时候,楼月迪的孩子终究是没生下来。有没有可能,她是在怀着何智尧的时候,把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或妹妹给解决了?
朱炜上来就真假参半地讲了一顿,原本想勾起她的话头,或者至少引起对方的兴趣。结果,江子燕按兵不动,不肯轻言。
朱炜不由感到有些失望,江子燕是什么时候变成木美人了?难道真摔坏了脑子,唉,他对良家妇女是不敢兴趣的。
他不习惯唱独角戏,索性也停下来。
江子燕也把思绪收回来,终于开口说:“我没想到,朱先生你会为了上次我儿子的事情,今天专门来找到我道歉。”
朱炜心想,看来这位小姐姐的脸皮还是那么坚硬啊,谁关心她那傻胖儿子。但话到了嘴边,他却笑着回答:“上次闹得有点不愉快,改日我肯定请你们一家三口吃饭。”
江子燕再笑了笑:“朱先生,你现在的工作主要做投资领域?”
朱炜倒是谦虚地回应:“什么投资啊?我不像绍礼做实事,我就是瞎忙活,为了生计什么都得做一点。”
她似笑非笑地点明:“什么都做,那肯定需要懂行的人为你四处跑腿啦。”
朱炜后脊背微微一僵。
他突然回忆起来,江子燕曾经输牌最惨的时候,何绍礼眼也不眨地帮她付清筹码,江子燕窘迫到只能轻轻望了何绍礼一眼。朱炜却在旁边痞气地问,她是不是正琢磨着怎么能把这一局赢回来。江子燕果然极轻地点了点头,他有些轻蔑地笑着问是什么时间。
她低声说:“只要我还活着的任何时间。”
朱炜默默地想,他如果娶了这种老婆,每天的日子估计都会过得特别酸爽。何绍礼至今没活成妻管严,也算是神人了。
他吸一口气,也顺着她的话直接挑明来意:“我这里确实缺人,现在哪个公司不缺真正的人才啊。再说,愿意真正干活的人太少了!就像互联网公司这么多,也不是哪个公司都能赶上真正风口。我看你跟这家小公司干,大材小用。于是赶紧就来摸摸底细,大家以后有合作的机会,互相帮助么。毕竟,彼此也算知根知底的。”
江子燕对他这种强行熟稔的态度,感到莫名好笑,她自嘲地说:“我哪里算是什么人才呢。”
朱炜诚恳地说:“您跟我就别谦虚了。”
两个人不由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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