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鲜衣怒马,身后一干随从骑士,来到金溪镇中心。
镇守府门口挂白,原镇守府的府兵、奴仆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往门口一溜的车马之上装卸货物,都是镇守府多年的私财。
一眼望去,车马到街的尽头,看不到边。
若不是有黄天华这一位斜月山弟子的护着,原镇守府被斗垮,本也留不下这么多的财产,少不了要抄家充公。
见八王孙到来,忽然镇守府门口,冲出一干妇孺老弱,哭哭啼啼,满街喊丧,向着丁牛这边跑来。
八王孙皱起眉头,十分不悦:
“对他们已经是优待,每每见我,光叫这些泼妇来恶心人,缓了他们好几日了,今日他们要让出镇守府府邸,我正式入主,又来这一套!”
动手也不是,只能让随从骑士拦住哭丧的妇人。
此时,从镇守府边上的一处深宅之中,跑出一干人等,对着八王孙拱手抱拳:“镇守大人!”
“观礼的人到了么?”
“都到了,已等候多时!”
“好!叉开这些泼妇!”八王孙见状,不再客气,兵士们用强,推开妇人们,露出一条道。妇人们哭喊更烈,便让原镇守府的人员,怒目相视。
无力的恫吓吓唬不了人,八王孙当先打马,长驱直入,丁牛落在后方。
忽然一声音道:“丁牛!叛徒!”
“叛徒!”
“叛徒不得好死!”
人群之中,不断有人叫骂,忽然变得此起彼伏。
“……”丁牛现在形象大变,况且他原本只是镇守府一个小小奴隶,又有几人认识?怎么就认出来了,还这么多人喊他,骂他。
丁牛看过去,几个叫骂之人,根本不认识,瞧他们义愤填膺的模样……
“叫骂之人,立刻拿下!”八王孙勃然不悦,近侍们立刻奔出,捉拿,镇守府门前,顿时乱作一团,骂声,吵闹,哭喊叫冤:
“我们有何罪!”
“冲撞贵人,还敢叫嚣!”八王孙吩咐:“军棍伺候!丁兄觉得如何?”
丁牛建议:“不如杀了。”
“……丁兄?”
“自古以来,权斗失败之人,下场都极惨,我素来知道镇守府一家做事方式,杀伐果决。有一次杀人立威,灭人满门,不要说丫鬟奴仆,就连鸡蛋都摇散黄,听说那一天抄一个犯事乡绅的家,镇守府的八百府兵摇了两个时辰的鸡蛋,蚯蚓都挖出来竖着劈一刀,蚂蚁窝都要用热水烫,连花园都要撒盐和碱。”
“……”
丁牛接着对八王孙拍起彩虹屁:“相比之下,八王孙真乃是仁义之人,对待他们可太宽厚了……难怪这些人不知死,敢上前冲撞。”
……八王孙干笑:“这里面毕竟还有同门之谊。”
“也罢,先捆起来,”丁牛看着其中一些面露恐惧之人,对其中一人说道:“你为主子出头,就是不知你主子为不为你出头,等下他不出来,他不会有什么事,而你呢,你家又有几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