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裴氏现在的蒸蒸日上的情形,股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谁都不愿意将吃到嘴里的东西再吐出来。
傅南一的要求遭到了股东全数反对。
而他力排众议,将这事定下来!
他当时就说过,他不欠她什么了。
傅南一闪神的片刻,裴靖远已经拨开她的手,关上了门!
门外,傅南一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泡在冰水里,心里又疼又怒。
她和裴靖远,曾经是最亲密的爱人,如果,当初不是听信了爸爸的话,也认为裴氏不可能起死回生了,起了退缩的心.......
他们现在,可能已经结婚了!
而不是,隔着这一扇门板,为另一个女人吵架。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容箬。
当年,她是主动提出了分手,但是,也在他最无能为力的情况下,雪中送炭了。
容箬呢?
靖远在下面,被她那个道貌岸然的爸爸羞辱的时候,她在哪里?
她在楼上睡觉。
傅南一不甘心,她居然会输给这样一个自私自利、还假装天真可爱的女人。
裴靖远......
她死死的咬着唇内的嫩肉,平日里精心维护的指甲用因为太过用力被掐断,掌心里有血渍疯狂的渗出来。
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点点濡湿的潮气。
她不是爱装吗?
以为装作不知道,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就能让所有人都原谅她的自私。
今天就扒了她那层伪装的皮,让你看看,那个女人,有多丑陋。
像是有某种心电感应。
原本紧闭的门开了——
裴靖远靠着墙站立,似乎正要换衣服,衬衫的下摆搭在外头,领子开了四颗扣子,“知道聪明人和蠢货之间的区别吗?”
傅南一一时猜不透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沉默的看着他。
裴靖远伸手,替她理好从肩头滑落的带子,眯了眯眼睛道:“聪明人知道管好自己的嘴。”
“那如果,我选择蠢货这条路,你还能弄死我不成?”
傅南一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双拳紧握,咬着牙问。
“倒不至于,但我想,向来高傲惯了的傅家大小姐,肯定过不惯太过清贫的生活。”
他的声音和平时所差无异。
话的内容,却听的傅南一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对女人,裴靖远一直很有绅士风度,很少有太过直接的情绪波动。
她看着他深邃幽长的眼睛,努力回忆曾经在一起的两年,他给她的印象,始终是矜持、风度、理智、面面俱到......
此时,他们靠的这么近,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起伏,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松木的香味,淡淡的,一如往昔。
傅南一心神一恍,竟有种时空错乱的幻觉,她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肆意张扬的少年,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睛半阖,站在学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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