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兰小新在提醒她,随便说几句就好了,总是一副痴呆的模样,会有损你家主的威严。
“大姐,您、您怎么来了?”
总算,岳梓童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师母的回答很自然:“我是夜神的主婚人。”
岳梓童蓦然愣住,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您是、是花夜神的主婚人?”
幸好她的视觉功能还在正常运转,下意识的看向大姐胸前,在看到那个刺着“主婚人”三个字的红绸布后,再次愣了下,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最尊敬,只想用所有来弥补愧疚的人,居然是她今天的大对头,花夜神的主婚人。
在她为家族利益连李南方骨灰也不放过后,大姐没有阻止她,甚至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就仿佛,大姐很理解她的苦衷,根本没有责怪她。
可大姐——今天却成了花夜神的主婚人。
这比阻止她做什么,责怪她不该这样做,更让她无法接受。
你最最尊敬的人,却帮你的敌人来对付你,你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自诩学富五车的岳梓童,实在找不到任何的语言,来描述她当前心中彻骨的痛。
她多想,扑在大姐怀中,嚎啕大哭着说,她当初是被迫的,她并没有背叛李南方,并没有让大姐失望,今天和她结婚的新郎,只是小外甥的女人。
她坚信,只要她这样说了,大姐对她的态度就会立即改变。
当前拽不啦唧的龙腾四大高手,就会立即集体懵逼后,像乌龟王八蛋那样缩起脖子。
更重要的是,能彻底打垮敢和她对怼的花夜神。
被贺兰小新挽着的左臂上,再次疼了下。
那是贺兰小新在提醒她,是时候说出真相,让现场所有人都蓦然醒悟——她,岳梓童,从来都不是个薄情寡义之辈。
她和李南方的爱情,天地可鉴。
甚至,贺兰小新在提醒岳梓童后,都开始抬手要摘下脸上的蝴蝶面具了。
岳梓童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么用力,再也无法让贺兰小新动一下。
唯有张嘴刚要问什么,却又化成一声幽幽地叹息。
她能从岳梓童抓住她手腕的力度上,清晰感受到她当前内心的痛苦,狂傲,嚣张以及“既然全天下都以为我岳梓童是个薄情寡义之辈,那我就做个这样的人,那又如何”的疯狂。
贺兰小新终究要露出庐山真面的。
正如世人终究要知道,岳梓童从没有背叛过李南方。
但她却不想在这时候曝出真相!
只因她最最尊敬的大姐,也站在了她的对立面,让她真实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痛苦的孤独。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
我宁可永远孤独下去,也不稀罕已经伤害我的人,此时对我说对不起。
岳梓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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