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应声看清口红管壁上标着的鎏金编号后,暗叫惋惜:“我要买这样一支口红,至少得好好攒一年。人家却拿来当画笔用,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就在女侍应生为那支限量版口红却被当做画笔用,而感到心痛不已时,岳梓童画完了最后一笔,低低地问道:“麻烦你看一下,你说的那个人,是、是不是他?”
女侍应生这才发现,岳梓童原来是用口红在桌子上画了个男人的头像。
她只看了那个头像一眼,就失声叫道:“对,对。就是他。女士,您、您认识他吗?”
“真是——他!?”
岳梓童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女侍应生的旗袍,猛地向怀里一拉,嘎声问道。
“啊,你干什么?”
女侍应生被她忽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连忙挣扎。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有些激动。”
看到人家想回头喊人后,岳梓童才意识到她吓着人家了,连忙松手道歉:“你能不能坐下来,和我仔细说说?”
如果岳梓童不是位漂亮的都市女郎,而是刚才那位满脸忧郁的先生,女侍应生肯定会原谅他,并坐下来陪他喝一杯,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在含羞带怯的答应他可以外出走走时,再顺便问问他在掏钱时拿出来的那张黑卡,是什么材质制成的——
但岳梓童不是那位忧郁的白马王子啊,是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要比她优秀很多倍的美女。
那么她凭什么要坐下来,陪一个比自己美的女人说她的白马王子呢?
“不。”
女侍应生摇了摇头,刚要说出这个字,却见岳梓童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的钞票,点都没点,就放在了桌子上。
眼尖的女侍应生还看到,岳梓童的钱包里,也有一张黑卡。
“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是人不是人的,就会有黑卡。可我却没有。”
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的女侍应生,眼神黯淡的叹了口气,把那叠钞票收了起来。
没有黑卡,能有几千块现金也是好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让女侍应生把李南方来酒吧的全过程,包括他做了些什么,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女侍应生以为,只要她说的越仔细,最好把李南方发呆时的那股子忧郁气质都说出来,那么这位可能就是被白马王子深深怀念的美丽女士,在激动之下,说不定就会再给她一笔钱——
她错了。
她说的越是详细,岳梓童双眸中的激动神色,就越来越淡。
等她说完后,岳梓童都懒得说话了,抬手很随意的挥了挥,示意她可以去拿酒了。
根本没做出要掏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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