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嗫嚅了一番,“毛实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还有别的?我不动声色的望着她。
“自从阿昆出了事,工地上就一直不太平。”女人的话让我很是意外,我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其他的关于毛实沉睡的诱因,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说真的,这种不靠谱的东西我是从来都不信的,毕竟从小接受的教育和信仰和这东西都是相悖的。想来也只是建筑工地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故,然后工人们心里紧张,有一个人看差了眼听错了声,误以为出现了这档子事,然后以讹传讹,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行,关于你丈夫的情况我都了解了,”窗外的炙热给我带了一丝烦躁,“之后我们会对毛实进行沉幻症治疗,你同意对吧。”
“同意同意,”女人连忙答应,“医生你救救他吧。”
我点头,“明天,治疗的时候我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工作先放一放,你也要来医院。”
“行,只要能救回毛实怎么样都行,都听你的。”女人答应下来。
接下来我就没什么可做的了,除了李胖子一直在捣鼓连接器,老裴也跟着忙里忙外的,有的零件需要加工,他又带着这些东西满晋川的跑,找个零件加工厂十万火急的做着他要的东西。小齐和方智明好了不少,小齐跟我说她其实主要不是高原反应,是因为晕车。
行吧,她说啥就是啥。
晚上我们和老裴在医院一起吃的饭,是相当简单的干粮配着大锅烩。李胖子吃了两口就又回去撺掇连接器,我让他休息一下都不肯。
“胖兄这是怎么了,”方智明望着离去的李胖子,“这回这么精神。”
“江哥就这样,有什么工作都是加班加点的干,”小齐慢悠悠的嚼着馒头,“然后等第二天你去找他的时候,你就看见他人没了,活也干完了,之后你就会一天的时间都看不到他。”
老裴笑着,“这才是年轻人,有性格真性情。”他帮李胖子跑了一天的腿,自然和他关系亲近了不少。
“裴哥你做这一行多少年了。”我放下手里的筷子,这里的饭菜吃着有些不适应。
“二十多年了吧,”老裴回想起了从前,“那时候我还就是你们这么大,”他指的是小齐他们,“这个医院也不像现在这样,我刚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两层小建筑,这是扩了一番才变成现在这样。”
老裴跟我们讲了不少他年轻时候的经历,他说的那种艰苦是我都不曾体会过的。
第二天,每个人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也是起了个大早,去看看李胖子的进度。好家伙,人拱在机器下面睡着了,但机器确确实实改头换面的小了整整一圈,看上去比之前要顺眼许多。
“诶,别睡地上啊,”我轻拍着李胖子隆起的肚腩,打断了他的鼾声,“怎么样了。”
“嗯?猛哥?”李胖子挪了出来,“完事了,怎么样,一天之内完成。”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灰渍,看起来刚睡着不久。
“行了,辛苦你了,”我拉着他的手给他拽起来,“赶紧去休息吧,你看你整的现在什么德行,记得先去洗个澡,院里有员工澡堂的。”
“好。”李胖子应了一声,揉着眼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