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兄你已经从玛瑙寺回来了。心情应该是大好啊,怎么有点闷闷不乐。我来一枝堂看他,看见小渭的脸色有点忧愁。
渭儿和我说,当时介绍他去玛瑙寺伴读的潘铽听说他正室已经过世六年了,想为他介绍继室,于是渭儿去了湖州,也见到了严父,也和严父相谈甚欢,可是渭儿观察严父的举止,发现严父有点迟疑呆滞,就认为他的女儿也会有点痴呆。就坚决谢绝了。
可是文长兄为什么会这样想,我问小渭的生母。你应该知道吧,上次渭儿为了更好的照顾我,就在买了一个侍妾胡氏,虽然他对渭儿很好,可是她经常在家什么事也不干,我就说了她几句,她仗着渭儿的疼爱,竟然和我顶嘴,还有时说我的坏话,渭儿日子久了,也觉得胡氏的品德不是很好,就把他休了。
我记得他们两个还闹上了公堂,突然就想起了那件事。
是啊!渭儿不想又会是个不好的,所以很忧愁,又因为这样拂了严父的意,感觉心中过不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的小草还是屹立在那里。
小乖这件事你怎么看。
你不是不想管闲事的吗?小乖又笑着对我说,只要你去帮我买周记包子,我就告诉你。算了。
不说就不说,我也懒得问了。我平静的说,但心中又不是很平静。
好啦,好啦,小轩,不逗你就是了,但你还是要给我买包子。小渭会后悔的。
为什么,我急切的问道。我的脸上也不禁有一丝忧愁。
不要问为什么,你要给我买包子了,不久你就会知道的。
小乖总是说话说到一半,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吧!快点走吧,不然包子铺就关门了。
小轩,天晴了。小轩我要你陪我出去走走,别闷在家了。
绍兴前几天一直阴雨绵绵,这现在这阳光刚好可以带走屋内的湿气。
文长兄你到哪里去,来到街上,就看见小渭高兴的往前面走。
原来是贤弟啊,当世名流唐顺之今天路过绍兴。老师和王表兄尽地主之谊,举行校射仪式表示欢迎。因为唐大人之前在恩师薛提学副使那里看过我的文章,唐大人很欣赏我的文章,于是老师就叫我去陪侍左右。
既然你很忙,而且还是王老师让你去,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先走了,我们改日再聚。
看着小渭欣喜而往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才学不会被埋没。小乖你说呢。我内心也高兴的对小乖说。
可能吧,小乖只顾着吃它的包子说。
过了几天,小渭约我在陶然茶馆见,我应约而来。
文长兄看你面色如虹,看来前几天和唐大人的见面很是愉快。
小谓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我一直认为唐大人作为当世名流,会是一位严肃知识渊博的长者,和他一起交谈可能会些许乏味,可是没想到唐大人竟然没有长者的那种谆谆教导,而是作为一位朋友在和你讨论,在你提出一些观点的时候,他不是教导你如何如何,他如果赞同就会一起再去深刻讨论,不赞同的话也会提出自己的观点,不会说你的观点是错的,他说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没有对与错,这样才能提炼出更好的想法。而且唐大人在抵抗倭寇方面与小渭有相同的想法,都是禁民,练兵,强法。
听着小渭滔滔不绝的讲着,我想小渭也是对唐大人相见恨晚。而小乖只知道吃着桌上的茶点,也不知道它听了没有。小乖,刚才你只知道吃,再吃就会走不动了。你刚才有到底有在听小渭讲吗?
我一直在听啊,听小谓的语气应该和那位唐大人聊的不错嘛。走啦!快点回家啦!我已经快累死了。
叫你少吃点,而且你在我怀里,还累什么。是小乖故意岔开话题吗,我也没有再追问。
虽然斜阳照在背上映出暖色,但和着一丝凉风吹过,这让我感到不舒服。难道又会有大事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