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鹧鸪歪头看着我,“姑娘要这个做什么?”
我故作掩鼻,为难的道:“这屋里的味道太呛人了,我想用香来熏一熏,或许会好些。”
鹧鸪了然的“啊”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笑道:“这屋子是新腾出来的,难免会有些味道,姑娘委屈了。我这就给你找香炉去。”
我又连连朝她谢过,她笑了一笑,很快转了身,继而将房门合实,又挂上了一把锁子。
待她脚步声走远,我忙四下环顾,这屋子实在简陋得可以,竟连一件多余的装饰也无。好在桌上还端着一只白瓷花瓶,我想了一想,从衣间掏出一截紫色的草来,抬起花瓶,可劲的用它的底部研磨着。
安平荷说这草药食之会让人产生短暂的麻痹和眩晕感,就是不知将它掺在熏香里还有没有同样的效果。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罢。
草药才碾好一半,便听见走廊处隐约传来悉索的脚步声,忙将剩下的一般扔到床底下,碾好那一半则藏在了袖尾里。又将花瓶不着痕迹的放回原处,随意擦了擦桌面,便听见门开的声音。
鹧鸪一手端着个香炉,一手拿着几件衣服,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从。仆从们抬着木桶和热水,一一进了房间,待将热水倒进木桶,又一言不发的出了房间。
鹧鸪将衣服递到我怀里,笑道:“姑娘倒是个不挑衣形的好身段,且先穿这个罢,改明儿到了家院子里,再叫管事嬷嬷按你身量做新的。”
见我点了点头,鹧鸪便转身去点香了。很快,空荡的房间里便充斥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真好闻。”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嗅着那个味儿走到香炉面前,“鹧鸪,这是什么花做的?”
鹧鸪正将手伸进木桶里试着水温,见我问她,她便转过头答:“这是白茶花酿成的,姑娘若是欢喜,明个记得跟管事嬷嬷提一嘴,她定会每日派人在姑娘屋里熏这气味的。”
我愣了一愣,传闻中的风尘女子,不都是受尽欺压,百般欺凌的么?怎么到了这里,便又是丫鬟又是新做衣的好生伺候着。这...这跟我想象中的青楼有点不同啊。
“鹧鸪,你们...你们这儿,待底下的姑娘,都这么好吗?”
鹧鸪笑了:“姑娘,感情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名号罢。我们家院子里的姑娘,那都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同外头那些不入流的地方可不一样。”顿了顿,似是不愿多做解释,只笑道:“姑娘快来洗洗罢,水要凉了。”
我应了,走到那木桶面前,见鹧鸪并没有半分离去的意思,于是疑惑的看向她。
鹧鸪脸上两个小小的梨涡浅显:“鹧鸪伺候姑娘沐浴罢。”
说着边伸手要来替我更衣,我吓得忙朝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不习惯别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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