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握了握医生的手,转身走了,留下江枫在屋里杀猪似的嚎叫。
江枫坐在床上,一边捶墙一边咒骂那个警察。
一个老头凑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说话。
江枫被他看得有点发毛,想着这里可是精神病院,不能乱来,万一惹毛了哪个精神病可就麻烦了。他移开目光,假装看着别处,心想过一会这家伙觉得无聊可能就走了。
没想到那老头先开口了,“小伙子,我看你挺正常的,怎么进来的?”
What?听这老头说话不像精神病啊。
江枫有点好奇,这才回头打量这老头,老头大约六十多岁年纪,花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戴一副金丝边眼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虽然穿的是病号服,但却干净利索,不像其他人那样邋遢,乍一看这老头还隐隐有些艺术家的气质。
江枫突然对这老头很感兴趣,“那您呢?看您比我还正常,怎么来这了?”
老头呵呵笑了起来,“你觉得我正常?可是别人看我都觉得不正常。”
“为什么?”
老头想了想,低声回答道:“因为我研究的东西。”
江枫更好奇了,搞研究还能被人当成精神病?
“您是干什么的?”
“我?”老头乐了,“我以前是艺术学院的教授,专门教美术的。”
“难怪我看您有艺术家的气质。”江枫含蓄地笑笑。
老头笑得很开心,对于江枫的话似乎很是受用,“不敢当,不敢当。”
“那我冒昧的问一句,您研究的是什么?”
“嗯——我不知道我说了你会不会理解。”老教授思索再三,“算了,你就当我是个精神病吧。”
老教授往江枫身边凑了凑,“其实是我偶然间的一个发现,但是我觉得这个发现很重大,可能会改变自然发展的已知结论。换句话说,我们过去所看到的或者通过科学研究得来的,可能都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江枫心想难怪你被人当成精神病,一开口就是这样的大话,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不也和别人说看到了怪物吗,可能在别人眼中,自己和这个老教授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江枫不得不对老教授的话重视起来了,说不定自己最近遇到的怪事能从他的话中得到解答。
”那天中午,我吃过饭,想着回到画室,检查一下学生的美术作业,因为是中午放学时间,画室里没有人,我一进画室就感觉不对劲,角落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当时并没有看到,只是直觉告诉我窗帘后面有什么东西,然后我掀开窗帘一看······“
老教授说到这悠悠的点了一支烟,刚吸了一口,护士推门而入,直奔老教授而来,“说了多少次,病房里不许抽烟,上次不是没收了吗,你到底藏了多少,拿出来。”
“没了没了,就这一支,让我再抽一口行吗?”老教授可怜的说。
“不行,拿来!”护士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把剩了半截的烟连着烟灰缸一起端走了。
老教授看着护士出了门,叹了口气,从枕芯里掏出一个铁烟盒,又从床垫底下抽出一个烟灰缸,点了一支烟,享受的吸了一口。
江枫看着他这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强忍住吐槽的冲动,心想这老头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教授,你还没说完呢,窗帘背后是什么?”江枫收拾心情,激动的问道。
“窗帘后面?什么也没有······”老教授神情恍惚,眼神空洞,仿佛正神游太虚。
江枫心说大佬你抽个烟至于爽成这样吗?要不是那股浓烈的烟味,江枫简直要以为这老头在吸毒。
老头看着江枫失望的表情,悠悠地说:“你听我说完啊,我掀开窗帘之后没看见东西,然后一低头,你猜怎么着,”老教授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它就在放石膏像的案子下边呢。”
“那是个什么东西?”江枫在心里隐隐约约勾勒出这样一个画面,老教授打开窗帘一无所获,正要起身,蛰伏在画案下的骨瘦如柴的怪物正流着涎水,等待时机·······
“是一团金色的东西。”
啊嘞?不是怪物吗?江枫瞬间没了兴趣,一团金色的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老胡又不是被一团金色的东西给带走的。
“不过有一点是让我觉得奇怪的。”
“什么?”
“那东西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