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顶尖的那寥寥几个战力外,四座大世界的联合攻势,无论是人数、协调性、中流砥柱的数量……都远远超过时停界。
时停界如今唯一能在正面战场上与四座大世界抗衡的,也就只有以英灵体形态复生的玉朝十万将士。
可离开了玉朝皇陵后,这支拥有无限生命的强大军队,就会变成“一次性消耗品”,根本不可能在这场战争洪流中坚持到最后。
现在唯一不作为“棋子”存在于这座棋盘上的,也就只有不知去向的狩月,和来历神秘的“大帝”,皮瑟斯。
可从五百年前皮瑟斯第一次露面,与中庭达成共识之后,皮瑟斯就明确的表达过,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时停界在未来的战争洪流中,能够多一些的牌面,绝不会干涉大世界之间的战争。
如果狩月和皮瑟斯能够加入战场,时停界的赢面,就会从渺茫无望,变成有那么一丝的希望。
而这一丝的希望,万程都没有办法替时停界抓住。
陆小白低头看着铁盘里被拨动的茄子,情绪说不上来的复杂:“那我们打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万程夹起铁盘里的茄子,轻轻晃掉上面的蒜泥,“为了不重演一百多年前的历史,不让时停界成为第二个被分割的鱼肉,让所有的时停界人和时停者,能够挺直腰板,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万程的话,像是一枚炸弹,猛然炸响在陆小白的心底。
就像万程说的那样,在比人皇更久远的那个年代,生于华夏这片土地的人们,心中就总有着一股莫名的沸血。
天破了,自己炼石来补;
洪水来了,不问先知,自己挖河渠疏通;
疾病流行,不求神迹,自己试药自己治;
在东海淹死了就把东海填平,被太阳暴晒的就把太阳射下来;
谁愿意做拣选的石子就让他去吧,谁愿意做俯伏的羔羊也让他去吧;
谁愿意跪天子跪权臣就让他去吧,谁想不问苍生问鬼神也让他去吧;
斧头劈开的天地之间,到处都是不愿做奴隶的人。
这就是这个民族不可亵渎的东西。
过去所发生的悲剧,绝不会在另一个家园重现。
那一刹,陆小白的心境豁然了,所有的不安和疑虑,也都消失了。
这个二十五岁的男人,终于在一顿酒和一顿烧烤中,明白了有些事不能退,更不能跪的道理。
“万叔。”
陆小白举起斟满了酒的一次性塑料杯子,像是在敬万程的一腔热血;是在敬前赴后继慷慨赴死的先烈;是在敬天塌时不求鬼神的意志;又像是在敬过去那个不惧生死未来,只想跑的更快一些的那个小小少年。
“我敬你!”
地球上的时间,过去了两天。
沾沐遥的光,混进了业大图书馆里的陆小白,面前摆了一摞还没翻阅的书籍,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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